力、視力和嗅覺都比一般普通人還要敏銳,所以你會覺得我危險也正常。”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陸一廷顯然沒能跟上戴子恆的思維,所以不理解他這話的意思。
只見戴子恆慢條斯理的當著全桌人的面直接開口回道:“因為我殺了很多人,搞不好比在場的各位殺的人都要多,所以我身上的血腥味很重。”
包括陸一廷在內,跟戴子恆同一個飯桌用餐的人都沒預料到他會把話說得那麼直白,於是大家的神色都頓時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你肯定是聞到了我身上的血腥味,才會認為我是個危險的人。”戴子恆繼續看向陸一廷說著,看他這般從容不迫的樣子,完全就是不在乎大家是否會拿異樣眼光看待他。
而陸一廷面對戴子恆這番話也無從反駁,畢竟連他自己也搞不懂是怎麼回事,他只是直覺認為戴子恆很危險而已。
緊接著和他們坐在同一桌的邢嵐忍不住低沉的開口說道:“戴子恆,毒刺說你一直都在國外長大,而且沒有受到過任何正規部隊的系統訓練,我還是有些想不明白這樣的你怎麼會讓那個男人親自把你推薦到我的隊伍之中。畢竟我這個隊伍現在的人員編制,全部都是來自各個部隊各個兵種裡面的頂尖精英。”
“我也想不明白啊。”戴子恆十分乾脆的攤手聳肩,“我一直以來都是獨自戰鬥,從來不喜歡有同伴跟著。現在才要我習慣有戰友同伴的存在,這不是瞎扯麼?”
他從小就被灌輸著“不能依賴任何人”、“對任何人都不能完全推心置腹”、“朋友對於臥底來說是不需要的存在”、“一定要善於去懷疑別人”等等這些特工模式的洗腦教育,他知道在自己選擇走上跟他父母一樣的道路時,他有些東西就必須要捨棄。
就如同他的父母把普通人都能擁有的所謂的“家”都給捨棄了一樣,沒有捨棄自己最重要的存在的覺悟,根本就不能被稱之為是一個合格的頂尖特工。
所以戴子恆從小時候開始就捨棄了很多東西,比如原本和正常人一樣的喜怒哀樂的表情,還有他喜歡彈鋼琴和畫畫的興趣愛好,甚至就連曾經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朋友莫少傑,到頭來全都被他給拋棄踹開了。
原本對於戴子恆來說,他存在的意義就是把那些恐怖分子全部裁決抹殺掉,這樣才不會枉費他捨棄了那麼多。
可是在他接受了潛伏到黑色旅幕後首領迪菲亞的身邊做臥底的這個艱鉅任務時,他的父母明明已經同意了只要他完成該做的事情,那麼就算他正式從他們手中出師,也同意他把自己心中在乎的那個人帶到他們面前。
他很清楚這對於他那一向神出鬼沒的父母來說是多麼不容易的讓步。畢竟特工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就是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免會被人抓到可以致命威脅的把柄。而他的父母同意讓他把自己的心上人帶去面見他們,這就說明他們打從心底信任他的選擇,知道他看上的人一定不是會出賣他們的人。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在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祖國以後,一切都沒有按照他所預計之中的情況來發展。被毒刺安排到這個特種部隊裡,然後還跟這些特種兵坐在一起吃飯,這些完全就不在他的計算意料之內。
“不要懷疑我四叔的安排和判斷。”陸一廷突然就擺出一副十分嚴肅認真的態度說道,“殺人不是唯一證明自己的方式。”
陸一廷說出這樣的話,別說是戴子恆,就連邢嵐葉揚他們這些跟他相處了很久的戰友都不禁感到相當驚訝,沒想到中文那麼爛的陸一廷竟然還能說出這樣有點哲理的話來。
“你們這些很震驚的眼神是什麼意思?”陸一廷馬上就很不爽的撇撇嘴角,“覺得我說錯了麼?”
“不,就是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才嚇人。”葉揚很直接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