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門的兄弟在四處尋找,怡情一定會被我們找到的。”同是做母親的,蒼蒹葭現在心情有多焦急,蘇希也是明白的。
蘇希的聲音屬於溫柔型的,她安慰人的時候,格外讓人安心。蒼蒹葭抬頭看著她,永遠沒有多少情緒的雙眼裡,佈滿擔心。“但願如此。”
…
直到中午,炎門的部下也沒有找到安怡情的下落。那之後,也沒有新的快遞送來,安怡情就像人間蒸發似的,音訊全無。
一群人待在安家,都不怎麼開口說話。
中途顧凌墨打了通電話來,紀若囑咐他好好吃飯,又叮囑陳管家看好他,這才掛了電話。
“若若,過來吃飯。”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發生這種事,飯依舊還得吃。廚子將菜全部端上桌,顧諾賢見紀若結束通話電話憂心忡忡的樣子,眼裡也有了不捨。“你放心,墨墨不會出事。”
紀若看了眼顧諾賢,輕輕點頭。
這種時候,她只能選擇相信他。
圍席落座,一群人對著滿桌子飯菜,全都食不知味。艾倫夾了個紅燒獅子頭,剛準備放進嘴裡,夜君然突然說了句:“怡情最喜歡吃紅燒獅子頭。”
滿室寂靜。
所有人都扭頭看向夜君然,有些下不去筷子。
艾正在嚼獅子頭,聽到哥哥這話,喉嚨一哽,一整個獅子頭順著喉嚨吞下。
“嗝!”
他拍拍胸口,暗道這頓飯真是吃的心驚膽戰。夜君然給他遞來一杯水,佯裝輕鬆笑笑。“慢些吃,別噎著。”
艾倫愣愣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才低頭小口小口吃飯。安希堯放下筷子,環胸看著桌旁唯一的空位,心裡憂心不已。他是最寶貝怡情的,他對安怡情的愛,用溺愛二字來形容也不為過。
現在安怡情出了事,他這做父親的,還怎麼吃得下飯?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安家上下火急火燎等待之際,北城某處廢棄的屋子內,十幾個大漢正持槍指著一個低著腦袋,還未清醒過來的女孩。
一張實木長椅上,安怡情眼睛被蒙上黑色布條,雙臂被人綁在身後,跟長椅束縛在一起。她聳拉著腦袋,嘴唇乾澀,已經昏睡了二十幾個小時了。
“鞍子,你說這藥是不是打過量了?瞅著一天都快過去了,這丫頭還沒醒來,該不會是藥劑過量直接給打死了吧!”一身綠色T恤穿在身,三十出頭的漢子熱得滿頭是汗。
屁大點的屋子裡,或站或坐了十幾個漢子。
天花板上,只有一張吊扇搖晃的咯吱咯吱作響。地上散落的快餐盒堆放在一起,有蚊子在上面嗡嗡飛舞,一群人熱的大汗淋漓,兇惡的一張臉上,全都噙著急躁跟不耐。
“老羊,別胡說八道,我們只需要聽上頭的命令就行,管她是死是活!”被老羊稱作鞍子的瘦猴男人踢了老羊一腳,乾脆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他媽的,這天真熱!”
鞍子拉了拉衣領子,渾身都在冒汗珠。
一群人也跟著席地而坐,十幾個大漢都瞪大眼睛看著安怡情。突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老羊渾身一個激靈,趕緊掏出手機,畢恭畢敬開口說:“老闆,您好!”
“她還沒醒!”
“看上去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啊?真的要這麼做?”
老羊為難看了眼安怡情,這才忙應道:“好的好的!絕對不會暴露位置!是!是!我們馬上做!”老羊唯唯諾諾掛了手機,站起身來,又一把將鞍子從地上提了起來。
“幹活了幹活了!別沒精打采的!”老羊一聲吆喝,剛還熱的昏昏欲睡的一群人,立馬來了精神。“老闆打電話說什麼?是有新的命令嗎?”鞍子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