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果然扮相極佳,竟真跟尋常人家的廚娘有的一比。
門一開,一身粗布棉袍的白大進了屋。“累了吧?”
白大娘回頭,微微一笑,“還行,你呢?”
“這點兒粗活累不著我。”化名為白大的墨青,打量了一番她的臉色,“你先歇著,我去打些熱水來。”
待兩人洗漱完畢上了已經燒暖的炕,那張不起眼的熊皮就壓在了不算厚的被子上。
“今天遠遠地看了一眼,那廝臉色青白,我看快了。”墨青輕輕推倒墨菲,“今天腰還疼不了?”他雙手揉熱,按在墨菲的後腰上。
“好多了,前幾日正好趕上……那啥,又動了涼水,所以疼得厲害。”墨菲想起上次的痛經,有些無奈。偏這阿青不肯大意,每晚都要給自己按一會兒。
“那就好。”墨青雖是如此說著,手卻不停,“不是年輕時候了,哪能再大意?當年你受了寒,紀老是怎麼說的?”
墨菲雙手舉過頭:“好好,白大叔說的都對。”
墨青又揉了一會兒才躺下,順手把她摟過來。果然,手腳又都是涼的,於是上下分工,給她暖著。便是沒有夫妻之實,只這樣能摟著她,於墨青來說,也心滿意足了。若不是他硬要扮成夫妻,只怕還換不來這等待遇。
姐弟?有這般年紀還栓在一處討生活的嗎?……墨青每每想起這個,都無比佩服自己當初的英明果決與堅持不懈。
墨菲縮成一團,近來越發的覺得這身子嬌氣起來。沒了狐襲錦袍,這個冬天還真是冷得難過。不過,這些都可以忍……再加把勁,離那人死也不過是一步之遙了。誰說要人死,就一定得下毒了?那是走了末流。不知食物還有相剋之道嗎?
“噓,外面有人。”墨青突然咬著她耳根悄聲說道。
墨菲側耳細聽,果然,東窗下有極輕的呼吸聲。這老狗還真是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麼都重,便是下人房,也三不五時的有專人巡查,探聽。
最近梁乙埋身子越來越弱,他便疑心越發的重,對廚娘的監視也越發的密切起來。
墨菲撫著墨青已經長出來寸餘的短髮,毛茸茸的手感很不錯。這是剃了禿髮後又長出來的,平時都包在氈帽下。
“女人~”墨青呼吸漸漸不穩,卻不忘口風嚴緊,“好好睡覺。”
“當家的,”墨菲忍住笑,“是不是那小寡婦又勾搭你了?我就說呢,這都多少天了,你都不肯碰我。我老實告訴你,她小叔子可早就盯上她了,我也不可能同意你收了她的。”
墨青被她似真似假的口吻惹得心火頓生,“胡說八道,我一個做粗活兒的,還不如你個廚娘體面,人家哪會看上我?”卻被那鑽進來的微涼小手給摸得上了邪火,“別鬧,再鬧,我可不顧你腰還疼了~”
“唔~你還敢捏我?”墨青揮火滅了油燈,墨菲湊上來咬著他耳畔:“裝得不錯,人走了吧?”
墨青側耳細聽,那如貓般的腳步聲似遠了。只是被那隻小手勾起的火……不由自主地把人圈在身下,蜻蜓點水般地啄了幾口。雖說舒服多了,可這身子卻越發的滾燙起來。
墨菲耳邊盡是他的喘息,以為窗外的人還在,便老實地任他親著,想著原來阿青還有這等演戲的天分。直到墨青收不住,吻上唇,並勾過舌尖才……稍用力地咬了那火種一般的舌尖……嗯,跟阿繼的不同,阿繼的總是微涼……神智已經清醒了過來。
墨青喘息著卻不捨得放開她,直接抱她到自己的身上。
“很難受嗎?”墨菲不是沒覺察出他今晚的異樣。
“沒事……過會兒就好……人走了。”墨青努力平息著。
墨菲想了想,“要不……我幫幫你好了。有我在,你大概連手都不好意思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