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
………【6、大爺是基佬】………
我在第一時間用心靈感應向主腦示警。
二級生物專家研究員,花房管理員兼奴隸放牧者,同時也是隨意施展七級心靈異能的高階心靈術士,地獄火之城靈吸怪精英中的精英……擁有這麼多頭銜的伯根杜爾就這樣悄無聲息被殺死在花房裡。
我估算了一下時間,距上次腦池換水才過了不到半個小時,伯根杜爾剛被殺。
靈吸怪有自己約定俗成的鐵律,除非是那些變成靈吸怪巫妖的墮落分子,否則誰也不會同類相殘。而就我所知,地獄火之城有阻斷一切不死生物活動的奧術迷鎖,沒有一個巫妖能平安無事地在這裡活動。
那麼,一個潛入防備森嚴的靈吸怪城市的外來者,無聲無息地殺掉伯根杜爾嗎?
這或許是唯一的可能,但同樣駭怪聽聞:一個能施展七級心靈異能的靈吸怪,連心靈示警都沒能出就被置於死地,這個外來者的實力得有多強?
就在這時,伯根杜爾的屍體突然跳起來,手舞足蹈地撲向我!
我向後退了一步,剛剛伸手推開了他,劇痛驟然襲擊了我的腹部——兇手一直都在這兒,藏在水裡,藏在伯根杜爾的屍體下面。
匕從我的身體裡拔出,我翻滾著落入冰冷的水中,隱約看見面前晃動著幾個影子。他們不止一個。
一個影子靠攏過來,在水裡向我伸出了手,手裡握的顯然不是友善的禮節花束。
銀光亮起,我瞬任意門。在刀子第二次捅進身體之前,把自己傳送到了花房門口。我多投入了一點精神力,使任意門傳送的同時爆出耀眼的虹光,希望這個小把戲能晃花那些傢伙的眼睛。
我現在的模樣一定非常狼狽。
溼透了的長袍牢牢地裹在身上,劇烈頭痛帶來的噁心和眩暈令我渾身哆嗦,噢,是的,我差點兒忘了腹部還在滲血。或許這是誕生後遺症的唯一好處,它那令我瘋的痛楚總可以成功讓我忽略近乎致命的創傷。
不論怎樣,現在基本脫離了險境。只要再施展一次任意門,我就會直接出現在本能釋放室的外頭,那些傢伙就算再厲害也休想追上我。
我一邊這樣安慰自己,一邊接連顯現了幾個心靈異能:給自己施以活力術增加了些許暫時生命以控制傷勢,用傳訊術呼叫贊格羅,告訴他出現了敵情,然後再次動了任意門。
我強忍頭痛,按住腹部的傷口,掙扎著爬起來。
似乎只過了幾秒,卻好像過了很長時間似的,我總算想起剛才到底生了什麼:傳送伊始,我就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撞了回來,重重摔在地下,渾身骨頭幾乎都散了架,還碰破了頭。
這道該死的秘銀門恆定了法術,一旦關閉,任何空間傳送都沒法出入這個巖洞。
於是我還站在***花房門口。
頭疼得越來越兇,我伸手推門,門被拴死了。痛苦和驚恐使我煩躁到了極點,我用盡力氣一拳捶在門上,血順著門往下流,回聲在巖洞中隆隆地響。
手的流血使我清醒了些。我***幹了什麼,搞出動靜給殺手指路嗎?我真***是個大蠢蛋!
空氣中花粉微粒的流動度改變了。
我急忙轉過身,所有的觸鬚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
我看見他們了,他們飛快地穿過花叢,在水面上向這邊踏波飛奔!
轉位者。
能這樣忽略地形在水面飛奔的,一定是轉位者。他們是飄忽不定的心靈殺手,把全部精神力都貫注在空間和位移的知識,可以隨心所欲到達任何地點,像風暴一樣在危險中自由穿梭。
二百英尺外,六個黑影形成一個半圓形包抄過來。
我注視著最左側的矮個子黑影,無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