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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操縱肢體,這個轉化系的四級心靈異能根本用不著和獵物精神接觸,就直接控制其身體行動。如果對手是體質強韌的灰矮人捕念者,我不能保證成功,但是對身體纖弱的巫師,這招十拿九穩。

這異能對僅憑思維就能顯能的心靈術士用處不大,但一個要想施法則必須頌唱咒語或使用手勢的巫師……

半龍巫師還在垂死掙扎,他想去觸控他的高階儲法戒指,這是個好主意,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雙手不聽使喚地扯開了自己的褲腰帶,攥住自己的下體,慘叫著以過五百每秒的手做起了活塞運動。

我轉而把目光投向仍在油膩裡打滾兒的灰矮人們。

該處置這幾個暴動的殘渣餘孽了。或許我應該把贊格羅傳送過來,他會很樂意解決他們,尤其是骨頭。

我正想著,骨頭突然一骨碌當先,身軀蜷縮成球嘰裡咕嚕滾向巖洞口。其他灰矮人有樣學樣,滾得比跑得還快。我措手不及,沒能攔住。除了一個滾錯方向撞在巖壁昏迷不醒的,其他兩個都順利逃脫。

他們先後消失在洞口,滾落漆黑無比的裂谷。

在那一瞬間,我看見骨頭以高難度的動作凌空翻滾,面向我高高豎起了拇指:“我一定會回來的!”隨即消失在黑暗中,狂風中只隱隱傳來他拖長聲的尖叫:“啊啊啊,該死的狼牙棒!我的……痔瘡……”

火焰噼剝作響,為巖洞裡鋪上一層暖色,洞外漆黑一團,狂風怒號。

我穿過轉位者雙腿那兩條長長的影子,來到了倒在油膩中死去活來的半龍巫師面前。當篝火把我巨大的影子籠罩在他頭上,他渾身顫抖,抬起六分熟的爬蟲臉看著我,一臉的驚恐。

現在只剩你和我了。我對他心靈感應。

“奧運加油,謝亞龍下課!”他扯著嗓子喊,聲音裡帶了哭腔,“奧運加油,謝亞龍下課……”

我知道他想要幹什麼,那是八環奧術,真言術:震。僅大聲念出一個威力無比的詞就能讓近距離的敵人無條件震懾麻木,不管對手是否能聽見那個詞——顯然聰明的巫師考慮到沒法做手勢才改用了這個純咒語施法的奧術。

只是這個威力無比的詞兒他就是念不出來。

咒語在聲的瞬間被分解重組,出口就成了連誰也不知道涵義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半龍巫師顫抖著,抓緊了和油汙一塊兒裹在身上的移位斗篷,把手指抓得蒼白,我沒操縱肢體阻攔,可他仍舊不敢觸它——頭頂上掛著的那一位已經給他做出了良好示範。

我蹲下,跟他面對面,他觸電似的畏懼後縮。

觸鬚撥開了他抓緊移位斗篷的手。於是他蜷起身體嗚咽著,哭得像個嬰兒。

“奧運,加油,謝亞龍,下課,下課……”他近乎絕望地反覆嘮叨,身上毫無奧術能量波動,可能是在向我求饒。

痛苦,是我的朋友。

我在他心裡輕聲低語,觸鬚緩緩爬上了他滿是鼻涕眼淚的烤肉臉。

請容許我向你介紹。

………【12、超乎想象的決鬥】………

激烈戰鬥之後的放量饕餮使我精神大振。

半龍法師的腦比美餐女士更難能可貴。跟釋放血脈中天生奧術能量施法的術士不同,法師施法全賴高腦力對奧術的長久挖掘和學習,這使他們的腦灰質豐富到令我難以置信的程度。

遵照良好的餐後習慣,我先抽出雪白絲綢擦拭乾淨觸鬚的每個吸盤,再用觸鬚輕柔地從餐盤僵硬冰冷的手上把高階儲法戒指褪下來,擺在眼前,認真辨識紅寶石戒指面裡流動的能量。

隨著辨識時間漸漸拖長,我越來越驚奇了:戒指裡只存了一法術,但是這法術我居然無法辨識。除了這是奧術而非神術外,我什麼也辨識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