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抱怨之前瞅瞅您倆的長相差距好麼,就憑您的硬體和顯示卡,您活該羨慕嫉妒恨,魔術師到終生。
至於他叫破我和飛絮的身份,我倒是不驚訝,這麼晚還跟著個大男人亂跑,在沈家堡這樣閉塞封建的地方,我和飛絮的身份如同在臉上刺了“娼妓”這兩個字一樣明顯。
封長海低聲賠笑:“廖大可千萬別這麼說,咱雖然不知道詳情,可是葉老大的為人您應該是清楚的,他說叫咱帶著,咱帶著就是了。左右不過是多兩雙筷子、一間房的事兒。”
廖獅輕哼一聲:“你這混小子,又懂什麼是方便、什麼是麻煩?咱們這趟不是遊山玩水來的,葉蘇他叫兩個外人上船,就是不妥當!”
廖獅的聲線雖是壓低了,可音量卻半點不見小,仍舊清清楚楚傳到我耳朵裡,丫是故意擠兌我走呢。
我權當沒聽見,兩眼望天。
指望我很有骨氣地說“如此就不打擾了”?抱歉,我要是有那個骨氣,早在十幾年前就因為賣血還債營養不良而死了,老子最大的原則就是沒原則。
封長海低聲解釋:“其實也不算外人,聽葉老大說,她們是因為得罪了沈庭,才不得不走的。”說完似乎又怕廖獅再說,淡淡補充道,“廖大,您信不過我,您還信不過葉老大?他什麼時候做過意氣用事的事?”
他這樣說,我反倒後背發毛了。
他什麼時候做過意氣用事的事?他教唆我勒索沈庭,算不算意氣用事?
封長海知道我們是因為沈庭而待不下去,自然也是知道勒索的事的,然而他還是說,葉蘇從未做過意氣用事的事。
那麼,葉蘇是事先計劃好的?
看這群人如臨大敵的樣子,沈家不會小家子氣到為了一千多兩而追殺一船人?
他們當然可以有其他的原因,但是封長海在說到沈庭時那句“不算外人”,讓我不得不想多。
這種感覺,就如同放屁崩出屎一樣尷尬。——哎,我對你竟然不是個屁?哦,原來我還是屁,但是……哎?我身後怎麼還跟著一坨?喂,那不是我本意啊!
廖獅沉默一會,冷哼一聲:“你也別淨拿葉蘇壓我。當初咱們就說好了的,岸上的事,他說了算,船上的事,我說了算。你也是走船的,自然知道逢大事船上不載女人的規矩。我廖獅眼皮子淺,如今這船上的事,於我來說已經算是大事。這兩個女人,恕我不能留。”
說著衝我招手:“姑娘,你過來。”
我望天,獅子大叔,我可不可以裝作沒看見?
我磨磨蹭蹭地挪到他面前,諂笑:“廖叔萬福。”
廖獅點點頭:“兩位姑娘與我素昧平生,若是平常時候,帶姑娘一程本不算什麼大事,但現下我們尚且自顧不暇,不敢拉著姑娘一起。這是幾兩碎銀,待會我叫長海送兩位姑娘上碼頭,你二位再搭別的船。”
我眨眨眼睛,裝小鹿斑比:“廖叔大概沒注意,現在碼頭上除了咱這船,就只有幾艘小舢板靠著了。您現在趕我們姐倆下去,沒等我們找著別的船就已經被沈家人抓住。以沈庭那睚眥必報的性格,您這不是叫我們換船,是要了我們的命啊!”怎麼可能沒注意,當這些望風的駭客是樂高玩具?這傢伙就是不把我們的死活放在眼裡。
廖獅淡淡道:“這個姑娘倒不必擔心,沈家現在自顧不暇,不管兩位姑娘究竟是怎麼得罪了沈庭,恐怕他已經無力深究了。”
咦,他說什麼呢?太偏離劇本設定了,考驗我的臨場發揮能力?
我苦笑一聲:“廖叔知道我們身份,我們現今還沒有那一紙文書,進不得城、陌生的船家也不會輕易載了我們。您說沈庭無暇顧及我們,可是我們知道的事情,會令沈庭只要還活著一天,就會一直將我們視作心尖上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