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他看得心裡直打突,他什麼意思,是下定決心要弄死我了,所以現在來跟樊青青的皮囊say goodbye?
我不由微微顫抖,下意識地瞟一眼窗外。
沈念恩伸手捏住我下巴,強迫我看他,冷聲:“還是想跑麼?你記不起來我,對我沒有感覺,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是青青,對麼?”
我笑笑:“從咱們第一次見面,我就同你說過,妾不姓樊,妾閨名凌鐺。是你一意孤行,把我當成了樊青青。”
沈念恩閉了閉眼睛,輕聲:“葉蘇是你的什麼人?”
我想我的眼睛一定亮了一下,因為他的目光立即變得��耍�路鷚�苯踴沒�雋槳訓蹲櫻�嘈耐詬巍⒏釗饊薰牽��а樂馗矗骸澳忝鞘鞘裁垂叵擔俊�
我斟酌一下:“我已同他私定終身。”姘頭這種詞,還是不要在他這種老學究面前提起的好。
“他下南洋走船,我就在青塘等他。因他行蹤不定,走船的風險和利潤又都極高,怕我別人從我身上打主意摸到他,所以從沒向人提起過,但傾羽和小滿都是知道的。”
沈念恩怪笑:“先是雲天,又是葉蘇,都是和你情深意重。你還有多少個相好,等著把你從我這裡救出去?”
我盯著他:“你怎麼知道葉蘇的?”他來了?
沈念恩避而不答,反用力掐著我的下巴,惡狠狠地瞪著我:“你這蕩婦!枉我把你當寶一樣捧在手裡,你卻這樣的不知自愛!”說罷就對著我嘴,狠狠地啃下來。
我大驚,下意識地想咬他,無奈下巴被他捏著,牙齒無法咬合,反被他趁虛而入。
溼嗒嗒的口條勾著我舌頭不住翻轉,又拼命伸向口腔深處,似乎要把隱藏在這個軀殼裡的春紅姑娘用舌頭舔出來。
媽的,他是青蛙還是壁虎變的?舌頭怎麼那麼長!
我拼命推他,咽喉中的異物感越來越強烈,當下控制不住地輕輕乾嘔。——哎?要是我吐出來,他應該什麼都沒心情做了?
我連忙想象農村旱廁的猙獰景象,胃裡不覺開始翻江倒海,正準備再接再礪,卻被沈念恩一把推開,砰地一聲摔在地上。
我呲牙咧嘴地揉著屁股,硬是半晌都動彈不得。
這廝也是苦孩子出身,各種粗活怕是都做過一遍,手上的力道和沈鴻當然不可同日而語。我不由慶幸只是被他摜在地上,若是他也像沈鴻那樣給我一巴掌,怕是我耳朵就廢了。
沈念恩紅著臉瞪著我,啞聲道:“你不是說你不是青青嗎?那你為什麼……!你這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我茫然:大哥,我還沒吐你一嘴呢,我怎麼就成了賤人了?
沈念恩見我如此,更加氣憤,一腳踹在凳子上,發出轟然巨響:“青青的皮囊裡怎的會被你這樣的淫婦霸佔!我今日一定要廢了你,叫你不得再敗壞青青的名聲!”
我突然明白,雙手高舉大叫:“這是青青留給我的!是青青為了替你守貞,特地學的!是青青!是青青!”這一手抓雞龍爪手真的要害死我了!
沈念恩一把揪住我前襟,兩眼通紅,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你再敢說一個字?!”他周身散發的憤怒之火,彷彿能直接把我烤熟。
我被烤得滋滋冒油,雙手按著衣裳強自鎮定地看著他:“我是說真的!你走了之後,春紅沒錢替自己贖身,跑又跑不掉,因為不願繼續賣身而險些被媽媽和龜奴打死。是葉蘇看她可憐,問她願不願意學只用手便可滿足恩客的方法,她說願意,這才好好活了下來。”
說完怕他誤會,又急急解釋:“葉蘇只是舉手之勞。他教她背會了千字文,又扔給她一本記載此種手法的冊子便走了。我附身之後,也只對兩個人使過。對葉蘇,是因為我自己願意,對你,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