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話,我倒是不在意啦。”威茲曼先生澄清的灰色眼眸倒映著繁花美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念。
花春當時還不能理解一個坐在飛艇上不停的繞著城市盤旋不肯下地的宅男的痛苦所在,她只懵懂的點了點頭,然後遲疑的問道,“……那,我可以在這睡一會兒嗎?”
……所以說六道骸很厲害,因為他可以在別人的夢境裡,反而讓人覺得他才是主人,但花春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在夢境的主人面前,像六道骸在她面前一樣那麼氣定神閒。
“唔?睡覺?”威茲曼先生好奇的看著她。
“……是的,因為還不能好好掌握自己力量的緣故……所以睡著之後總是會不小心連線上別人的夢境。”花春儘量解釋的更明白一些,“……教導我的人說,去自動連線之前連線過的夢境,要比漫無目的的自動連線所消耗的力量少,因為……因為我的身體有些漸漸濫用力量而崩毀的前兆,所以我就擅自連線到威茲曼先生的夢境來了……啊,不過,雖然說是崩毀啦,其實也還沒有到特別嚴重的地步,所以那個,威茲曼先生如果覺得不方便的話也沒有關係!我會離開的!”
“嗯……”聽了這麼些話之後,長相秀氣的青年拉長了語調,表情顯得有些苦惱,看著花春隨著他聲音拉長而越來越緊張的臉,他惡作劇一般的笑了起來,“如果神威桑每次都能讓我看不同的風景的話,我就沒有意見哦。”
於是當她被外界的聲音驚醒而從夢境中睜開眼睛的時候,威茲曼先生正安靜的坐在她的身邊,出神的望著眼前大片的矢車菊花海,察覺到她的動靜,他朝她投來的視線,似乎沒有來得及收拾起許多愁緒而顯得有些悲傷,“……要走了嗎?”
“唔……嗯,有人在叫我……”花春在夢境中直起身子,卻忽然從腦袋上掉下了一個花環,“誒?”
“送給你的。”威茲曼先生歪了歪頭,看著花春懵懂的表情,他身周那種有些憂傷的氣場頓時一掃而空,青年朝著身體漸漸消散在夢境中的花春微微一笑,“下次……再來找我吧。”
花春在現實世界中睜開了眼睛,她下意識的第一反應就是伸手探向了自己的腦袋,然後才分清楚現實和夢境的區別。
“……夏目君?”她暈暈乎乎的問道。
“桃生桑,午休時間到了。”坐在窗邊的少年沐浴在陽光之中朝她聲音輕柔的說道。
似乎因為風紀委員會在並盛的崇高地位,被人半夜襲擊這種極具挑釁意味的事件讓大家都十分關注,花春向夏目君道完謝,從靠窗的位置站了起來走到門口這麼一段距離,她就在路上完全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這簡直就是□裸的向雲雀學長宣戰嘛!”
“真是不可思議誒!究竟是誰啊?並盛的不良少年早就應該知道並盛的風紀委員不好惹的吧?”
“雲雀學長可是神一樣強大的人!這次惹事的人肯定最後要被修理的很慘了。”
……唔,昨天晚上有風紀委員被不明人士襲擊了?
怪不得都沒有看見雲雀君回來過……
上次送給他的饅頭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吃……唔,晚上要去醫院看昴流呢,家裡我愛羅和鳴人放在家裡很不放心,還要一起帶出去,順便晚上去超市給鳴人買一些換洗的衣服和日用品什麼的……
腦子裡想著亂七八糟的瑣事,花春動作慢慢吞吞的晃到了風紀委員活動室,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敲開了門,裡面卻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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