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姑娘們的下人,後面兩間罩房是放置物品的庫房。少爺姑娘們的伺候人數也是有定例的,一個一等大丫鬟,兩個二等丫鬟,兩個三等丫鬟,兩個粗使僕婦,少爺們另添置一個貼身小廝,四個隨行,平時貼身或進屋伺候的活都是一、二等丫鬟的工作,三等丫鬟只負責院子裡的灑掃、物品放置等雜活,因沈府這些少爺姑娘們都還小,因此他們的奶孃也都在跟前貼身照顧著。因其畢竟奶大了少爺姑娘們,這些婆子們在少爺姑娘們面前還是有一定分量的,大丫鬟們也得尊稱為一聲媽媽。
這些婆子們很多也都自覺高人一等,在院子裡往往囂張跋扈些,這嶽媽媽此人就非常愛貪小便宜,且經常欺負院子裡的小丫鬟,之前的沈清夕因體弱多病,多賴嶽媽媽照顧,因此更造就了嶽媽媽的氣焰囂張,經常將大太太賞的一些吃的、用的拿回自己家裡去,只是不知道今天演的又是哪一齣。
清夕這麼想著,已走進了正廳裡,夢靈上前替清夕解下了身上的薄披風,夢琴立刻端上水給清夕淨了手,又端上一杯熱茶,清夕抿了一口茶,看著仍舊有些哽咽的玉兒和眼珠子轉來轉去的嶽媽媽,淡淡的說:“夢靈,給嶽媽媽搬個繡敦坐下。”
嶽媽媽本來還擔心清夕會發脾氣,現在看到讓自己坐下,立刻心裡放鬆了,心說畢竟是吃自己奶長大的,雖說自己平時也多有囂張,想來依照姑娘之前軟弱的脾氣,應該不會把自己怎麼樣。
這麼想著,嶽媽媽放心的坐了下去,還向旁邊的玉兒投去威脅性的一瞥。清夕待嶽媽媽坐下後,說:“媽媽,您先說說今兒這是怎麼回事啊?”
“回姑娘的話;今兒個早上給姑娘備下了點心,沒想老太爺留了飯,老奴就想著給收拾了,誰想這個不要臉的小蹄子竟把姑娘的點心都偷吃了。”嶽媽媽憤憤地說,還狠狠地剜了玉兒一眼。
“姑娘,奴婢沒有,是嶽媽媽自己將點心拿走了,奴婢沒有偷吃。”玉兒哽咽著,滿臉氣憤,撲通又跪了下去,“奴婢還看到嶽媽媽將前日二太太送來給姑娘養身子的補品和大太太給的珠花和珍珠一併裝了進去。”
清夕皺了皺眉,本來還納悶只不過吃個點心,這嶽婆子私底下還不知道偷吃了多少,怎麼今日就鬧了出來,心裡明白這偷吃點心只是嶽媽媽發作玉兒的名目,想借此機會讓自己把這丫頭攆了出去,以免將自己拿姑娘貴重東西的事情敗露了,畢竟拿些主子們吃喝的東西及一些小玩意還可以,一些貴重的東西除非是主子賞了,否則就是偷竊,心裡也不禁有些惱,這嶽媽媽卻是越來越過分了。
嶽媽媽聽了玉兒的話,立刻氣憤的跳腳:“你個嘴上沒把門的,這話也能亂說,我是替姑娘收起來了,怕姑娘丟了這貴重東西······”,下面的話在清夕的注目下卻訕訕的說不下去了,總覺得姑娘的眼神太過清亮,好像知道一切似的,嶽媽媽心裡嘀咕,才八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會知道一切。
心巧示意夢琴上前將玉兒扶了起來,“玉兒,有什麼事情自有姑娘做主,不用這麼慌張。”
清夕看了看夢靈,說:“夢靈,你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夢靈看了看嶽媽媽,又瞅了瞅玉兒,臉上閃過一絲為難,說:“姑娘,奴婢當時沒在屋子裡,所以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清夕又看了看屋裡的其他人,見所有人都低著頭,看著地上,好像地上有金子撿一樣,心裡越發氣惱,想來是這嶽媽媽在院子裡作威作福慣了,沒有人敢當面指證她,那玉兒想必也是無辜的,看來這嶽媽媽不得不收拾了,自己以後的路還很長,斷不能留這麼個奶孃在身邊作威作福,又不能真正為自己著想,清夕心裡有了一絲計較,問到:“玉兒,你是三等丫鬟,一般情況下不能進屋子伺候,你怎麼會出現我屋子裡。”
“回姑娘話,奴婢本是負責屋子灑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