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周身有點燥熱,她不由自主地嚥了口唾沫。“少來,你連吻都沒吻過我,居然就想跳級上最高學院?No!鑑定不合格,跳級不准許!”
不允許他跳級?
那就一步一步來羅!
先乖乖上十分鐘的初級班,再來是十分鐘的中級班,最後才登上高階班寶座,這樣就不算跳級了吧?
於是,華璋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那個連三跳的傢伙給吃掉了。
不過,憑良心說,也不完全算是莫名其妙啦!因為,華璋心裡明白得很,如果她有心反抗,卓爾帆還是碰不了她的,但是……也許是因為卓爾帆的動作實在很笨拙,笨拙得讓人覺得他好像也是第一次的樣子,就在這麼猜測的同時,她也情不自禁地撤下了防衛線,心甘情願地用自己的第一次來交換他的第一次了。
事後,她自己想想都覺得很不可思議,根本都還沒搞清楚他對她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她居然就把自己紮上蝴蝶結奉送出去了!難不成人家說的愛人“吃虧”、被愛“佔便宜”就是這個意思?
然而,從此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總算是出現一點正常的發展了。
所謂正常的發展,是說她不再只是他的老媽子,同時也是他的“親親”女友了。不過,雖然他們幾乎每次見面都會有親密的行為,可他唯一的表情卻依舊是沒有表情,他眸底仍然深沉似海,探不到底,他最大的樂趣就是神情淡漠地開口說一些可愛的乖寶寶才會說的話,讓她覺得啼笑皆非。
而最最詭異的卻是他背部那些密密麻麻的傷痕,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一次又一次被鞭打的痕跡。
雖然心裡好奇得要死,但她並沒有開口問他,她決定等他主動告訴她。
暑假時,生意最好的應該是娛樂餐飲業,所以,有關行業都會多請幾個工讀生來應付。
華璋工讀的西餐廳就是這樣,他們日夜班各多請了兩位工讀生,而且還挑選了兩位長得滿不錯,頗像運動明星之類的男工讀生來加入一向只有女孩子的服務生行列。
對華璋來講,大家相識便是有緣,而且,朋友就是朋友,沒有什麼男女之分,所以,個性爽朗的她很快就和工讀生打成一片了。
特別是這段期間多了很多年輕客人,他們並不會因為踏入寧靜的餐廳而稍微收斂一些,依然是放肆地高談大笑,所以,年輕服務生們在閒下來時,彼此說笑兩句也不會顯得太突兀無禮,反而讓人覺得很親切自在。
而其他正常客人似乎也很瞭解這是非常時期,不但相當容忍,甚至還能藉此回憶彼此學生時代的愜意時光。但是,華璋一眼就意識到卓爾帆似乎很不高興……不!不是似乎,而是真的很不高興。
這時候她才明白,為什麼他說他明明不打算讓人家知道他在生氣,可是人家就是會知道他在生氣。事實上,他的神情的確沒有洩漏出半點情緒,他的瞳眸依然深沉無比,但是,他渾身卻會無形地散發出那種幾乎像是會實質傷害到人的怒氣。
一種陰森抑鬱的駭人怒氣!
一種足以讓整間餐廳陡然安靜下來的怒氣!
“哇塞!真的好恐怖喔!”黃玲喃喃道。“搞不好待會兒客人全都會被他嚇跑了呢!”
“我去看看。”華璋亳不猶豫地說,可她剛要抬步,黃玲和日班男工讀生周瑞棠便不約而同地拉住了她。
“你瘋了嗎?”黃玲低呼。“他好像相當抓狂的樣子,為了自身安全起見,你最好不要輕易去動虎鬚吧!”
周瑞棠勇敢地拍拍胸脯。“讓我去吧!”
華璋好笑地搖搖頭。“我不怕,他也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們放心好了。”說著,她便掙開他們的手,快速地走到卓爾帆的桌位去。
“爾帆,你在生氣嗎?”她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