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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容卿月冷冷一笑,也不過就是給點賞賜,便要自己感恩戴德嗎?奉天樓在老皇帝眼皮子底下就與官府的人勾結,不僅挑戰了皇家威嚴,還破壞了老皇帝此次的覆滅容王府的計劃,如何容得!這些人,背後的勢力即使再大也大不過上面的那位吧!

一場虛驚,宴會依舊正常進行。氛圍不僅失去了先前的輕鬆且添了一份緊張和侷促。

容卿月對面的位置仍舊是空著的,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看這架勢,墨王府的人缺席也是十分平常的事。

無聲地笑了笑,轉頭對著容王妃道:“娘,我出去下。”

容王妃點頭,又囑咐了幾句。

走出春熙殿,容卿月輕吐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四角的天,絲絲流雲飄過,雖澄澈,可這裡空氣壓抑,不隨心。

直至走到一處較為冷清的地方,地方雖偏僻,四周卻有梔子香不斷傳來,似吸引著人去,聞著這香氣人也清爽了不少。

容卿月隨著香氣幽幽襲來的方向走去,此處味道正濃。

抬頭看了眼,汀蘭苑,此處如遺世獨立般僻靜清幽,容卿月伸手扣門,敲了三聲後沒有迴音,作罷,轉過身準備走回大殿。纖足剛邁出一步,身後的門“嘎吱”作響一聲,緩緩而開。

容卿月回過頭,開門的是一位長相柔美的女子,看樣子年過三十,卻風韻猶存,眼角依稀可以辨別有些許皺紋,不影響她自身的氣質。

女子怔然地看了容卿月半晌,眼中驚現了一絲訝異,轉瞬便恢復如常。

容卿月將一切看在眼裡,心下微頓,難道原主與她認識?

女子含笑開口:“我這裡許久不曾有人來過了,姑娘若不嫌棄,進來一坐可好?”

原來並不認識,容卿月心裡鬆了口氣,主人都已經開口了,不答應倒顯得自己不給面子,從容地點頭,跟在女子身後一起走進院中。

走進院內,遍地梔子花開,花朵潔白玲瓏,芬芳素雅,為這偌大冷清的院子添了不少生氣,也看的出這位女子曾深受喜愛。

女子請容卿月屋中坐下,發現這小院除女子外並無旁人,連個伺候的丫鬟都不曾,屋內乾淨整潔,與院內梔香不符的是這屋中一絲檀香氣若有若無味。

容卿月前世是唐門人,對這些突兀也是輕易可以辨認。

女子親自沏了壺茶端了杯遞給她,手法甚是嫻熟,容卿月眸色一閃,雙手接過,表面上端起茶盞低頭輕抿,實則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有任何祭拜的痕跡,香爐中的火焰已熄,可這清淡的檀香味又從何來呢?放下茶盞,狐疑地看了眼掛在牆上的一幅畫,眼角瞥到一抹灰色。女子見她一直盯著畫像看,笑了笑開口:“那是先帝。”

容卿月心中已有答案,轉頭看向女子。

女子讚歎她的聰慧,十分坦然:“我是先帝的婕妤,先帝去後,我日夜思念,便叫人按著回憶中的輪廓勾勒了這幅畫。”眼神中充滿懷念,“我答應過他要好好活著,不得有輕生的念頭”隨後又搖頭苦笑:“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容卿月聽罷,內心有一絲的波動,這是什麼樣的愛呢?又看向畫像,畫上的人面容有些熟悉,與老皇帝只有三分相像,可又想不起來與誰是最為相似的。

直到容卿月出了汀蘭苑,腦海中仍不斷迴盪著顏婕妤那句‘我知你不喜皇宮,卻又奈何’,以及眸中一閃而過的同情。

皇宮跟她又有什麼關係,算了,容卿月不準備在想,突然覺得哪裡不對,皇宮中若無子嗣妃位不在貴妃以上的女人,除了陪葬就是廟裡清修永不得回宮,她沒透露自己是哪位皇子或公主的母妃,也只是個小小的婕妤,依舊能住在宮裡,無人打擾,原因為何。

遠處傳來宴會絲竹聲陣陣。容卿月緊緊盯了汀蘭苑的牌匾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