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的保鏢揮了揮手,叫道:“把人帶回去,不許弄傷一點!”
錦卿卻當週圍的人不存在,飛速的從實驗服口袋裡掏出了一粒藥丸塞進了口裡嚥了下去,那是她所做研究的副產物,進入人體後兩分鐘內分解進入血液,是能嚴重腐蝕人體內臟的劇毒品。
她只是慶幸,幸好帶上了這個,否則……
她就是自殺,也不要這些無恥小人利用到她的身體!
她也寧願自己不知道心尖尖上的他,給自己的那些幸福不過是一場騙局與利用,從天堂跌落到地獄不過是瞬間,明明想恨他,可他卻捨棄了性命,連讓自己恨的機會都不給,還讓她不得不面對這殘忍的事實,活著又能怎樣,她怎麼逃得出閆建國佈下的天羅地網?
要死大家一起死吧,拖她下水的人也別想有什麼便宜可撿!
錦卿像個局外人一樣重新看著曾經發生的這一幕幕,每次回憶起來就如同刀子在剜她的心口,她想捂住眼睛不去看,可就像有股無法抗拒的力量一般,強迫著她看下去,在她千瘡百孔的心上殘忍的補上幾刀。
也好,這痛是在提醒自己識人不清犯過的錯,這幾年間她不是沒有察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是她不願意深想,逃避著事實真相。幸好她有了重生的機會,來了這大唐盛世,至少這個年代,沒人想把她大卸八塊取內臟了。
有時候看著銅鏡裡跟前世一模一樣的臉孔,錦卿會忍不住想,是不是老天也覺得不公平,給了她再世為人的機會。
第二天一早,錦知起床後看姐姐睡的東屋還是關著門的,,往常這個時候,錦卿早就起身了,便敲了敲門,“姐,你醒了嗎?”
錦卿睏倦的睜開眼睛,還在回味著方才的夢境。窗外天已大亮,錦卿嘆了口氣,叫道:“進來吧。”
錦知推門看錦卿還躺在床上,嘻嘻蹦了過去,趴在床沿笑道:“姐姐是個大懶蟲!”
錦卿剛想笑罵錦知,卻看錦知驚訝的抹了抹她的臉,說道:“姐,你怎麼哭啦?”
錦卿連忙伸手摸了把臉,手心裡全是淚水,錦知被嚇到了,拉著錦卿焦急的說道:“姐,誰欺負你了?我給你報仇!”
“哪會有人來欺負我!姐姐眼睛這兩日不舒服,起床睜眼就流眼淚,配上兩服藥吃吃就好了。”錦卿哄道。
錦知聽錦卿這麼說就放心了,姐姐是大夫,既然她說吃藥就好了那就沒多大問題。
錦卿又叮囑他,千萬不要跟嬤嬤說,免得嬤嬤擔心。
見劉嬤嬤和徐斌還沒起身,錦卿悄悄背了藥箱就出門了,人家新婚夫婦,自己萬萬是不能做電燈泡去打擾的。
錦卿中午隨便在路邊小攤上買了餅子泡羊湯吃,這種吃食在大唐民間很是盛行,有點像現代的羊肉泡饃。等到了下午錦卿還在城西轉悠,口袋裡已經有了二十來個銅板,便想回去了,昨晚上的夢讓她一點精神都沒有,一整天人都是蔫蔫的。
就在錦卿邊走路邊打瞌睡的時候,被人猛的一把拉向了路邊,幾乎是瞬間,一輛漆黑的馬車從錦卿剛才站的地方呼嘯而過。
馬車的後車簾隨風捲起,露出了車裡所坐的人大紅袍子的下襬和黑皮筒靴,不一會就消失在了街角。
錦卿半天回過神來,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朝拉她的人連連道謝,那人四十上下的年紀,看穿著是個巡街衙役,搖頭嘆氣道:“小姑娘,怎麼走路心不在焉的,那馬車聲音那麼大,你都聽不到啊?”
錦卿也覺得自己實在是不當心,抱歉的說道:“我在想事情,沒留神,要不是大叔,我今日還不定怎麼樣呢!”
中年衙役看錦卿一張小臉嚇的慘白,擺擺手,“舉手之勞罷了,看這馬車的標識,像是新來的中侍大夫家的。這京城裡官多,咱窮老百姓惹不起,撞死了你,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