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您的大白犛牛呢?怎麼不用犛牛換了一匹馬?”溫煦雙手攏在袖子裡雙腿垂在半空中,斜倚著爬犁欄子大聲的問道後面的秋老爺子。
人家秋老爺子爬犁和師老爺子一樣了,都是出自於溫煦的手,有簾有門的,雖說不能把寒氣全防住嘍,但是裡面有爐有灶的可以飲熱茶吃小果啊,總的來說比溫煦‘露天’的大爬犁要高階上好幾個檔次。
秋老爺子說道:“那託牛跑的慢,今天去遠地兒,沒有這馬怎麼跟的上你們?犛牛是村裡轉悠的時候用的,這馬是留著出遠門用的,一匹比不上老東西的大白,兩匹我還能差麼!”
溫煦聽了呵呵樂了兩聲,這兩老爺子,以前是死對頭,現在年紀大了一笑泯恩仇之後,沒好上幾天又成了老小孩,誰也不服誰,這麼大年紀了,跟杭辰和小耀似的,動不動就較個勁,磨個牙什麼的,也挺有意思的。
“怎麼樣?小溫煦,我的馬不錯吧?”秋老爺子手裡捧著一壺茶,吸溜了一口對著溫煦來了一句。
溫煦說道:“嗯,您這馬不是國產的吧?”
“那你可就錯了,國內培養雜交出來的”秋老爺子說道。
溫煦一聽是國內培養出來的,多看了幾眼之後,不由的笑了笑。
“你笑什麼?”
溫煦說道:“馬是不錯,不過生不逢時啊”。
“……”秋老爺子聽了溫煦的話頓時有些無語了,過了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唉!”
如果要是在以前,這樣的大負重馬那用處大了,但是現在這個時間培養出來有什麼用?面對拖拉機馬肯定是競爭不過的,不說別的就說這平時維護這一條上就差不了不知道幾千裡,就算是放到了偏遠山區,和耕牛競爭面對幾千年的傳統,那也沒有什麼勝算,一個幾乎是沒有用途的馬種,很難在經濟社會中發展壯大起來。
所以說給秋老爺子拉車的新品種馬,最終的下場幾乎可以斷定了:消亡!
秋老爺子被溫煦這麼一提,沒什麼說話的興趣了,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溫煦明白這些老人很多時候雖說退了下來,但是遇到了能關心的事情還是會關心一下,可能是長久以來的習慣了,他們這樣老一輩人似乎是把操心看成了自己的責任。
“溫煦哥,這路好像不對啊”便裝的小戰士看到小耀示意二白拐了一下,沒有進鎮子而是沿著小岔道向著西邊奔,立馬問道。
還沒有等著溫煦說話呢,秋老爺子笑著說道:“小林,你怕什麼跟著他,他這小子可不稀罕我這老頭子,況且就算是有個什麼,有師老東西陪著,我到了哪兒都樂意!”
“是!”林姓的警衛員立馬抖了一下手中的韁繩,快速跟了上來。
溫煦解釋說道:“這個時候咱們要從鎮子中心過那可就難,聽說是人擠人,人挨人,走路都困難!咱們這邊不去當罐頭,走村子外面繞,這條路一直走拐個灣就到冰雕園了”。
小道上的速度更快,因為地上的雪根本就沒有化,不光是沒有化而且還被不少的踏過了,現在看一下隨便就能看到車轍印或者是人的腳印,再被雪一蓋一磨,人不一家好走,但是爬犁跑起來那真是太舒服了,坐在上幾根本感覺不到顛簸,也聽不到剛才走大路時不時的刮到石子大沙粒的那種沙沙聲,走在這樣的小道上,爬犁下面的滑板兒輕微的響動如果不用心的話根本就聽不到。
溫煦原本以為小道上的人不多,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走一半的時候,就算是小道上都開始有些堵了起來,而且全是一水兒的爬犁,稀奇古怪的什麼樣式的都有,其中有一些還是中不中洋不洋的,看這意思似乎是西式的,但是這手藝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好熱鬧哇!”秋老爺子這時伸出了腦袋,前後左右的亂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