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吊著。
狼王一動,整個狼群也動了起來,很快的狼群呈現了一個u字形,把溫煦四人四騎圍在了中間。
溫煦儘量的讓自己表現的很自然,但是握著韁繩的手心已經攥出了汗,天知道溫煦這時候有多緊張。第一次,第一次溫煦感覺到了一支強悍到幾乎沒有敵手,並且不受控制的狼群對於自己的威脅。
狼王不住的低吼著,催促整個狼群緊緊的跟隨著四人四騎。
整個四周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四周的空氣似乎都有點兒凝固了,似乎天地之間只有馬蹄踩在泥地上發出的沉悶噗噗聲,還有時不時的狼王隱約的低吼聲。
所有的狼除了狼王之外都保持著沉默,整個狼群就像是一整紀律嚴明的軍隊,或者說是一臺機器,每一隻狼都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也正一絲不苟的執行著狼王的命令。
這時候的馬群正好相反,除了二白之外剩下三匹馬都已經開始抖腿了,如果不是二白依舊鎮定自若,並且不住的由左換到右,擺出防護它們的姿態,這三匹馬要不是直接癱軟在地上,就是撒開了四蹄瘋跑瘋踢。
溫煦放任著二白,自己則是儘量的目視前方,跟本不看尾隨的狼群,一隻手微攥著韁繩而另外一隻手自然的垂在身旁,隨著二白背部的起伏自然的打著浪,
“我操他個姥姥的!”
溫世清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原本是想隨口問一下到家了沒有,然後繼續自己的小美覺,頭昏沉沉的像是灌了鉛似的,讓他十分難受。
可是當他睜開了迷離的雙眼隨意的向著四周一看的時候,頓時打了一個激靈,他發現就在自己不遠的地方,七八對綠瑩瑩的眼睛如果夜色中的小燈籠似的瞅著自己,月光下的那灰色碩壯的身體居然泛著寒意,一下子把他身上所有的酒勁兒給趕的一乾二淨。
清醒過來的溫世清明白了,自己被狼群包圍了。
“禁聲,往前走!”
溫煦也不看溫世清,直接低聲說了一句。
溫世清也不是生瓜蛋子,如果是生瓜蛋子的話,這時候只要一慌亂,那狼群極有可能直接發動攻擊。
聽到族弟這麼一說,溫世清也在馬背上坐直了身體,目視著前方保持鎮定的緩布而行。
溫世清的動作給了跨下的座騎很大的安慰,當他坐直了的時候,作為騎手他把自己的自信清楚的傳遞給了跨下的馬,很快的,溫世清跨下的騮色老馬步伐開始穩健了起來。又一匹馬穩健了起來,讓剩下的兩匹馬頓時就好受了不少,它們感覺到了同伴身上的勇氣的力量,雖說背上的騎手們還是那樣無力,但卻是比剛才它們感受到的壓力小了不少。
“四哥,你去前面帶路,我壓後,慢一點兒,自然一點兒!”溫煦輕聲的說道,語氣很坦然,似乎周圍緊張的氛圍不存在一樣。
溫世清也不二話,輕輕的從嘴裡吐出來一個字:“駕!”
雖說僅有一個字,聲音也不大,但是語氣裡包涵的鎮定無畏確已表露無疑。作為一個在封閉山村生活大半輩子的人,溫世貴知道和野獸打交道,最主要的就是鎮定,任何時候只有鎮定下來才能談求生。
溫世清的動作讓左手其中的兩隻狼不由的頓了一下,不過它們也很快的調整了過來,繼續邁開了腳輕輕的保持與馬隊的平行,時不時的注意著四人四騎,並且傾聽著狼王的命令。
慢慢跟在溫煦身後的狼王內心現在也和溫煦一樣糾結,它明白自己的狼群對於眼前的人存在著很糾葛的感情,不光是有畏懼還有依戀,如果是別的人敢麼挑戰它的話,狼王現在相信他已經成了狼群肚裡的美餐了。
狼王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它覺得自己才是這片林地的主人,一年多的經歷,一次次的衝突讓狼王覺得自己領導下的狼群已經是無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