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知道兩人要來,十分興奮,工也不打了,早早到站口接兩人。
何亭亭和劉君酌是租了車前來的,到站口把沈雲飛接上,便直奔沈雲飛所在的學校。
“我們學校的留學生知道你們要來,打算舉辦個小型的歡迎會。你們後天才回去吧?歡迎會定在明天。”在車上,沈雲飛興奮地說道。
何亭亭點頭,“嗯,我們後天才走。”又有些不解,“他們都不認識我們,怎麼會想到給我們辦歡迎會的?”
“都是中國人啊,我們在美國可孤單了。”沈雲飛說完搖搖頭,神色有些黯然,“我聽有些畢業了在美國工作的人說,這是我們中國留學生最後的美好歲月了,畢業之後進公司,即使同是中國的留學生,也會互相陷害的。”
何亭亭十分不解,“怎麼會這樣?異國他鄉,同胞之間抱團取暖才是正道啊,為什麼還會互相陷害和傾軋?”
“我也不明白。明明我們都是來自同一片土地,明明我們都是用著同樣的語言……”他說到這裡搖搖頭,“算了,不說這些了,到底是畢業之後的事。亭亭,你跟我說說,我爸媽的情況吧。”
何亭亭笑道,“你爸媽都挺好,最近還打算買車了……還有,他們還讓我帶了些東西來給你,在後備箱放著呢。”至於上次沈雲飛姐姐的孩子弄傷了人的事,她沒有說。
“他們終於捨得買車了啊,不容易啊……”沈雲飛說著很是感嘆,再想到遠隔重洋的父母,眼眶有些溼潤,便垂著頭不說話。
劉君酌充當司機,一直沒有說話,此時見了沈雲飛的樣子,便道,“少沒出息了,決定要來,就別這麼作態。”
“什麼作態……我這是思念家裡人懂不懂?”沈雲飛抬起頭來爭論。
劉君酌聳聳肩,沒再理會他。
到了學校區域,沈雲飛指點兩人去到他提前定好的酒店放好行李,就帶兩人在學校四周的閒逛。
逛得差不多了,沈雲飛帶兩人去吃飯。
何亭亭和劉君酌坐下,打量四周,見不遠處有十多個男男女女坐在一塊說笑。
這些男女有兩個白人男女,三個黑人女人,還有兩男七女共九個黃種人。
何亭亭好奇地看了看,見氣氛還算愉快,便收回目光。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一個穿著打扮相對入時的女人操著嗲嗲的英語道,
“我才不是中國人呢,我是苔灣人。你們這些老土就是喜歡說我們國家是屬於你們國家的,明明就不是。我們國家的人素質高,經濟條件好,怎麼會和你們是一個國家?”
“就是呀,土死了,還愛說我們是他們國家的,做夢呢。”另一個女生也嗲著聲音說道。
另一個更過分,衝五個白人和黑人說道,“你們別聽他們胡說,他們那裡是高壓統治,已經被洗腦了,天天追著我們苔灣人和香江人說是中國人,很不要臉。”
何亭亭聽到這裡,很不高興地站起來,就要走過去。
可是她腳步還沒動,就見劉君酌邁著長腿過去了。
而這時,十多個男女中,一個穿著比較落伍的女生抖著聲音開口,說的是普通話,“你們是什麼意思?苔灣和香江本來就是屬於中國的,什麼叫我們不要臉?你作為中國人,這樣詆譭自己的國家,才是不要臉呢。”
“就是啊,數典忘祖。”一個男生操著普通話,嚴厲地斥道。
這時兩人旁邊一個打扮得頗入時的女生忙伸手拉了拉兩人,壓低聲音道,“你們別說啦,他們不承認的,我們說他們也不會聽,還會被他們排擠。別管他們了,我們自己心裡承認就是了。”
這時劉君酌已經走到眾人跟前了,語氣鏗鏘地說道,“為什麼不能說?事實就該說出來,不然這些數典忘祖的壓根忘了自己姓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