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真的知道?」冰雪兒被他的笑容弄得心中發毛,不過很快搖搖頭,「這不可能,《玉女心經》是古墓派不傳之秘,他一個外人怎麼可能知道其中的關竅?」
「你不相信?」注意到冰雪兒的臉色,宋青書笑嘻嘻地問道。
冰雪兒俏臉一整,哼了一聲:「我當然不信,你不可能會知道。」
宋青書靜靜地看著她,緩緩說道:「練玉女心經時練功者會全身熱氣蒸騰,須揀空曠無人之處,全身衣服暢開修習,使得熱氣立時發散,無片刻阻滯,否則轉而鬱積體內,小則重病,大則喪身。」
見冰雪兒微微色變,宋青書笑了笑,繼續說道:「這門內功兇險異常,必須兩人合練,以內力導引防護。這門內功步步艱難,時時刻刻會練入岔道,若無旁人相助,非走火入魔不可,只有你助我、我助你,合二人之力方能共渡險關。」
「你為什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冰雪兒輕咬朱唇,怔怔地望著他的側臉。
「你忘了我以前和你說過麼,這些都是一個叫金庸的雲遊道士告訴我的啊。」宋青書答道。
「那個混帳道士,怎麼連這種東西都知道。」要知道古墓派傳人修煉《玉女心經》,向來是兩女脫了衣服一起練習,因為各種原因不足為外人道,所以個個都守口如瓶,除非得到師父傳授《玉女心經》,不然連古墓派本門弟子都不知道。
如此一來,冰雪兒難免懷疑那個什麼金庸是不是曾經趁古墓中人修煉的時候在一旁窺視過,才知道得這麼清楚,所以提起他,自然沒什麼好語氣。
宋青書笑而不語,老金躺槍總比自己成出氣筒好吧,果然沒過多久,冰雪兒便安靜下來,臉上怒氣散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窘迫和羞澀。
「若是嫂嫂不介意,我倒是可以助嫂嫂一臂之力。」總不能等人家女人主動開口求自己練這個功吧。
「可是……」冰雪兒沉吟片刻,幽幽一嘆,「你我畢竟男女有別,解開了衣服相對,成何體統。」
宋青書心想當初幫你接肋骨的時候,摸都摸過還怕什麼,當然這話打死他也不敢說出口的,連忙說道:「嗯,其實這個問題也不難解決。」
「如何解決?」冰雪兒柔聲問道。
「你我蒙上雙眼不就好了?」宋青書實在不太理解楊過小龍女非要到野外花叢中修煉,導致被人打擾,身受重傷,「當然,我不介意你不矇眼。」
「說什麼胡話!」冰雪兒嬌嗔不已,突然想到什麼,臉色一紅,「叔叔你不是個好人。」
「啊?」宋青書一臉茫然,人家都是收到好人卡,自己卻收到了非好人卡,真是世事難料。
冰雪兒低著頭,看不清臉上表情:「以叔叔如今的武功,早已神光內斂,目光如炬,區區一根布條,擋得了什麼!」
「這……我真的沒想到這一茬。」宋青書大呼冤枉,他真的沒意識到武功高了,還有這等妙處。
見他表情不像說假話的樣子,冰雪兒緩緩點點頭,嗯了一聲。
「看來此功終究與我無緣。」冰雪兒嘆了一口氣,當初師父傳授玉女心經的時候,因為有要事便匆匆離去,導致她一直沒有人可以合練。後來嫁給胡一刀過後,一腔心思都在丈夫和兒子身上,也沒想過要修煉什麼武功,所以又錯過了機會。
宋青書沉聲說道:「練功的時候我閉上眼睛就好了。」
「可是一睜開豈不是全都看見了?」冰雪兒白雪一般的膚色隱隱透出一絲嫣紅。
「我說不睜開,就不會睜開,嫂嫂信不信我?」宋青書一臉嚴肅,眼神也清澈無比,無一絲邪念。
冰雪兒下意識相信了他的話,不過依舊忸怩地搖了搖頭:「不行。」
「為什麼?」宋青書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