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振元,三十歲,南加大犯罪行為研究博士,擁有加州射擊協會榮譽會員頭銜,自己開設了一家徵信調查公司。
羅風,二十八歲,與唐丞衍同年畢業於哈佛,拿的是電腦程式碩士,目前任職於一家國際性公司的資訊管理部門。
江支文,三十二歲,在臺灣唸完中學後移民美國,雖然沒有高學歷,卻是跆拳道五段高手,擁有兩家跆拳道館。
面對著三個人,唐中挑起奇特的白色長眉毛,冷冷的說:“我現在要給你們一個任務,如果你們無法在期限內完成,就都不要回來見我。但是,誰要是能在一個月之內把任務完成,我這個會長的位子就歸誰。”
這三個人和唐丞衍年紀相仿,平日雖少見面,卻是默契十足、意氣相投的死黨朋友,所以早在唐中找他們之前,便已知道唐丞衍“違命潛逃”的訊息。
作為好朋友,他們心知肚明唐丞衍對麒麟會長一職是興趣缺缺,也知道他要以“離家”來表達不想接位的心意,但是天龍會向來注重幫規,且唐中的命令誰敢不從?
三人互看一眼之後才點頭接令。然而和唐丞衍之間有著歃血為盟的友誼,再加上他畢竟還是會長的兒子,而且可能是未來的掌門人,憑這幾點,誰還敢和他為敵?
既然不能與好友為敵,又不能公然違抗命令,幾個人乾脆以另有要務在身為由,隨便找了幾個新手進行這樁“獵龍行動”。如此又進行了該做的事,也不至破壞好友之間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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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躺在美國西岸某一處美麗海灘上曬著太陽的唐承衍,在接到馬振元的通知時,對於好友們的一番體貼好意卻是感到有氣,因為找這麼一群菜鳥來和他玩,簡直是侮辱他嘛!
“你們不是不敢玩吧?”他在電話裡質問馬振元。
“不敢?你老大開什麼玩笑?有什麼是我們不敢的?”馬振元在電話那頭嗤之以鼻。“只是我們覺得不該介入你們父子倆的家庭恩怨,再加上羅風現在正和女朋友打得火熱,阿文自己館裡有一大堆的學員要上課,而我本人呢,是公司裡的業務多到接不完,所以沒空陪你玩。我們派去那幾個人你就隨意應付一下,別對他們要求太高。”
“你的業務很忙?現在還是老接一些沒什麼看頭的婚外情跟蹤案件?”唐丞衍取笑道。
“喂,你不要看不起這種小case,這種案子每個月接上一兩個便已經足以維持我們公司的所有開支了。況且我們的客戶多的是在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從中可得到不少有用的資訊呢。”
聽見他的得意洋洋,唐丞衍不禁為他的客戶叫屈。“希望你的客戶不會介意讓你剝兩次皮。”
馬振元只嘿嘿笑了兩聲。“你可別忘了,雖然我們派去的都是菜鳥,畢竟他們也受過不少訓練,你可千萬不要太輕敵唷!如果真的被逮到,你就別怪我們,自己好自為之吧。”
結束通話之後,唐丞衍怔怔的望著電話筒,一分鐘之後,腦中已有了全盤的計畫,他迅速撥通航空公司的電話,訂了到臺北的機票。戲已開演,總要繼續把它演完,所以他把證件一拿,便搭上來臺灣的飛機。
令他感到稍微意外的是,只隔了一個晚上,那幾個菜鳥便已經追到西岸來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馬振元玩的把戲,誰叫他要譏笑他們不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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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飛機後,他邁開長腳快步的走,一點都不管後面那幾個人是否已經跟上。透過了移民局和海 關後,迎面是一群接機的男男女女。
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來到這個陌生的島嶼——臺灣,這還是他從江支文口中聽來的一個地方。身上流著中國人的血液,使他對於這個島國的一切事物有著幻想和期待。
他還以為自己會見到眯眯眼、黃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