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比一天渙散,嶽樂逐漸有些吃不住勁了,不得不向位居的鰲拜求援,說明情況請示對策,但就在鰲拜再一次抵達晃州前線這一天,一件讓鰲拜和嶽樂一起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王爺,太師,不好了!不好了!”鰲拜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和嶽樂說話,嶽樂的中軍護領莽依圖跌跌撞撞的衝進中軍大帳,帶著哭腔喊道:“出大事了!有許多弟兄,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滿地打滾的ōu搐起來了,還有更多的弟兄頭暈嘔吐,上吐下洩,現在軍營裡成一團,你們快出去看看吧!”
“什麼?!”鰲拜和嶽樂一起臉上變趕緊衝出中軍大營,在莽依圖的引領下匆匆來到現場時,果然看到一塊比兩個足球場還大的空地上,橫七豎八倒滿了痛苦呻的蟎清士兵,不是口吐白沫的四肢ōu搐,滿地打滾,就是上吐下洩大聲喊叫,數量少得可憐的軍醫則滿頭大汗的在病人堆中來回奔跑,到處搶救傷員,顧此失彼應接不暇,但四面八方還是在不斷有病兵在同伴的攙扶下湧來。
“到底出什麼事了?”見此情景,鰲拜和嶽樂難免都有些臉è;發白,嶽樂當機立斷,趕緊讓人傳來一個軍醫,揪著他的衣領吼道:“到底是怎麼會事?為什麼一下子會有這麼多人病倒?到底是什麼病?”
“王爺,是中毒,是中毒啊。”那軍醫帶著哭腔喊道:“有的是中馬錢子的毒,還有的是中了巴豆的毒,還有烏頭,夾竹桃!反正雲南貴州只要找得到的毒這裡都能看到!更多的弟兄是同時中了好幾種毒,根本救都救不過來啊!”
“中毒?!”嶽樂滿臉的不可思議,大吼大叫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人同時中毒?毒是從那裡來的?!”
“我知道。”鰲拜忽然開口,先指指天上的陽,又指指北面的鎮陽江,沉聲說道:“今年氣候炎熱,雨量總的來說相對稀少,鎮陽江水少流慢,敵人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把毒下在了上游yù;屏關附近的鎮陽江河裡,毒水下流,被我們計程車兵飲下,就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高得捷,我你孃的十八代祖宗!這麼不要臉的招數,你也用得出來?”嶽樂忍無可忍的破口大罵起來——不過嶽樂顯然不知道的是,他其實還真是冤枉高得捷了,高得捷雖然用兵也喜歡耍詐,但是往水源裡下毒這樣的下流招數,他還真琢磨不出來。
“罵有什麼用?兵不厭詐,戰場之上誤中敵計,只能怪自己笨,不能怪敵人太狡猾。”鰲拜出人預料的沒有發作,只是冷靜命令道:“趕快傳令下去,從現在開始,全軍將士任何人不得飲用河水。還有,組織沒有中毒計程車兵做好防禦,敵人很快就會乘機進攻了。”
嶽樂匆匆領命而去,鰲拜又轉向自己的中軍護衛統領哈達哈,厲聲命令道:“快,加急快馬聯絡沅州大營,讓順承郡王勒爾錦火速調集三萬軍隊南下接應,與嶽樂軍隊換防!”
“咚!”哈達哈答應的話音未落,遠處的yù;屏關方向,忽然傳來一聲巨大炮響,鰲拜臉è;一變,情知吳軍發現下毒計劃得手,已經乘機展開總攻。鰲拜不敢遲疑,趕緊又命令道:“快,護送本相到高處去,本相要乘機看看,吳三桂老賊的軍隊,現在究竟已經厲害到了什麼地步!”
鰲拜的親兵隊依令而行,迅速簇擁著鰲拜登上大營至高點,鰲拜再舉起望遠鏡觀察時,見高得捷已經親自率領著大約三千的吳軍jīng銳騎兵衝出關牆,正向清軍大營這邊殺來,騎兵雖然個個全力衝鋒,但隊伍絲毫不嶽樂則在前方工事處拼命驅逐士兵組織防禦,無數士兵成一團,與遠處吶喊殺來卻隊伍整齊的吳軍騎兵形成了鮮明對比。
看到這一點,鰲拜心頭頓時一沉,心中暗道:“這場仗輸定了,想不到我大清軍隊結束大規模戰事才十年時間,軍隊就已經蛻化到了這一地步。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