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出去花園裡待著,我沒說進來之前不能進來。”
男人被夏無塵的口氣給驚嚇,隨即點頭,“好,我到花園去,你等會兒要過來喔!”
夏無塵獨自坐在房裡,雙手交握,慢慢的站了起來,這間屋子耿迴雪進來過一次,也就是賞月那一夜與他歡愛的那一次。他那時將他抱到床上時,他的雙眼不敢抬起來看他;他吻他,耿迴雪就羞怯的回吻,他的吻很生澀,根本就比不上他現在的床伴。當他脫下他的衣服時,他身體透著緋紅;而幫他脫衣服時,他反而手腳顫抖,怎樣也脫不下來,還被他取笑。等他盡興時,耿迴雪早已累癱的倒在他懷裡。
他摸著床上的繡花被,耿迴雪那時與他歡愛時,因為難忍痛意,抓住這床繡花被流淚。在他再三的愛撫下,才漸漸的放鬆下來。
與他現在的床伴相比,耿迴雪既不懂得怎麼挑逗,更不懂得如何誘引他;床上技巧可說是一無可取,就連容貌也比不上他現在的床伴。
夏無塵冷著臉走出房門,轉個彎就到了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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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看到他來,立即媚叫道:“怎麼讓人家等這麼久?”
“叫我一聲死跛腳鬼聽聽?”
他這個要求很古怪,更何況他是真的跛了腳,但有誰敢當面這樣叫他?
男人的話含在嘴裡,生怕會因這一句話而得罪夏無塵。他腦筋轉得快,立刻粘在他胸前輕撫說:“人家怎麼敢這樣叫你,無塵,什麼都可以叫,就這詞兒我不叫。”
夏無塵推開他,拉著他回到妓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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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無塵砸下了千金,要老鴇找來妓院所有的人。他不看美醜,只閉眼聽人家叫一句死跛腳鬼;若他覺得音質恰合他的心意,他就點那個人,與那個人同榻情愛。
但通常一夜過後,他就另選他人;從此以後,他也不再回夏家去,終日流連於妓院香榭。至於夏家有要事要決定,反而派人到妓院裡找他,卻看不到他的人影,夏無塵顯然不願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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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夏少爺。”軟熱的聲音高高低低的說著。
夏無塵推開纏在身上的人,那人個頭很小,急著拍撫夏無塵的肩背。“怎麼了,夏少爺?”
夏無塵坐起身來,他已經厭倦了每個人的聲音不是過高,就是太低,就算喚一句死跛腳鬼聲音極像的,在歡愛中的聲音也讓他感受到無法取代耿迴雪。
夏無塵厲喝一聲:“出去,我今夜不要人陪了。”
他這聲厲喝滿是不悅,那人只好出去。
夏無塵披衣站在樓臺上,看著一輪圓月,心情煩躁不已,只覺得有一陣說不出的痛苦悶痛。
這在他的人生中幾乎不曾出現,因為他是個想要做什麼,就一定會去做什的人。他心機深、手段強、人緣極好,人生的路上總是一帆風順,只有人家求他,他從未求過別人;更何況以他的手段心機,他根本不需要求別人。
他將手按在額際,看著朦朧的月光,夏家的花園裡也看得到這樣的月光吧!
悶痛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他無法忍受,他身上有別人衣衫的味道,卻獨獨沒有他想要的人的香味,他忽然好想見到耿迴雪,不論他是死是活,他忽然非常想見他,心情的劇烈起伏讓他幾乎要狂亂起來。
他想也沒想的穿上衣服,直接奔回家裡。
只是,當他一進入大門後,發現家裡在這麼晚的時間竟還燈火通明,著實有些奇怪。
他的腳步加快往前走,僕役看到他馬上行禮問好。
“出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吵?”
“剛才來了一個白頭髮的年輕男人,肩上帶著一隻黑貂,不由分說的就往家裡面闖,想擋他的人忽然就暈倒在地,好像他的身子不能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