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的看著高逸雲的腿,不過眼睛最後又瞥向冷荷風,他殷勤的道:「客官,不曉得你們要吃什麼?」
「你要吃什麼?」冷荷風對旁人看他的目光似乎是十分厭憎,他向偷看他的店小二冷冷的瞥去一眼,那一眼帶著九分不悅、一分殺氣,店小二被他冰冷的目光一瞥,竟然再也不敢看他,而且身子微微抖顫。
「店小二,好吃的都端上來,今晚還要住宿,雅房兩間。」
一聽見他的話,店小二立刻飛奔去準備東西,因為剛才冷荷風那一眼令他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點好了菜,兩人又靜默無語。這是他們趕路的第四日,通常都是在無話可說的狀態下;一來是冷荷風原本就不喜歡說話,二來是一向話說個不停的高逸雲,忽然之間也極少開口,兩人同行四日,彼此說的話竟然不超過二十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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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周圍的騷動與探視的目光,冷荷風一律不理,他靜靜吃著菜,而高逸雲則向客棧環視了一眼,才舉箸吃飯。
等他們吃完飯,冷荷風將高逸雲扶進可自動轉動的椅子裡,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陣嘻笑聲,他目不斜視地繼續將高逸雲扶到椅子上。
「可憐這樣的美人,竟要一輩子被綁在這種殘廢的男人身旁!」
「對啊,大哥,這個殘廢男人雖然長得好看,但是中看又不中用。」
「你晚上會不會孤枕難眠啊?小美人!」
四周又傳來一陣譏笑聲,然後開始有人唱起一個寡婦孤忱難眠,夜晚思春的民間淫穢小調,這種淫聲穢語令冷荷風臉色變得更為冰冷,他手在袖中微微一動,似乎要撤出什麼東西,但高逸雲立刻抓住他的手。
「別惹事!我們不需要中途生事,這班人是這裡的地頭蛇,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你懂吧?除非他們真正惹到我們,要不然不必動手。」
冷荷風依言收了手,高逸雲揉揉額頭,「我有些累了,上樓去睡吧!」
進到房間裡,他半扶半抱地將高逸雲扶到床上,店小二送來熱水,而冷荷風最難堪的就是此時。
倒是高逸雲見狀,輕聲道:「你回房去吧,我自己擦。」
冷荷風沒有理會高逸雲的話,反而主動蹲下來,把高逸雲的鞋子脫掉,再伸手解開高逸雲的衣服,待高逸雲幾乎半裸,他才拿起溼布擦著高逸雲的身體,之後又把高逸雲的褲子拉高,擦拭他的腿,然後再將高逸雲的腳浸入水裡,幫他洗著腳。
他一根根腳趾慢慢洗著,高逸雲沒有說話,但是他的呼吸十分急促。
冷荷風的臉上仍是難堪的泛紅,他知道這樣的情形像什麼,像一個新嫁娘在為自己的相公浴身。這個想法一湧上,令他更覺得自己處境有些尷尬。
「夠了!不必再洗了!」高逸雲聲音有些顫抖,「麻煩你轉過頭去,把溼布拿給我。」
他一時不解,但隨後便了解,他雖然幫高逸雲擦身子,但是褲子裡畢竟沒有擦,高逸雲想要自己擦。
他面紅耳赤的轉過身去,只聽見一陣衣物拉起聲,接著是擦拭身體的聲音,然後是溼布掉進水盆裡的聲音。
他慢慢的回過身,高逸雲靜靜的看著他,「我們四日都在曠野趕路,未曾住過客棧,你也已經四日未曾清洗,你先回房間去浴身吧!我要睡了。」
「好,我就住在隔壁,若是你有什麼事,敲敲牆壁我就知道了。」
高逸雲躺下來,將臉面向牆壁,背對著他,極為客氣的道:「好。冷荷風,多謝你了。」
冷荷風走出高逸雲的房間去浴身,回到房間時,聽到牆上一陣拍打聲,他立刻趕到高逸雲的房裡。
高逸雲躺在床上,聲音仍很清醒鎮定,「我剛才聽到有些奇怪的聲響,你今晚跟我同床睡吧!」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