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正的問題是,她有那個本事忽悠謝東籬嗎?這人比狐狸還精明,比野狼還警惕,腦子又好使,光要鬥智,她肯定是鬥不過的。
“你別想忽悠我。老老實實說實話,好多著呢!”謝東籬像是看出她在想什麼,立刻出言警告。
司徒盈袖馬上放棄忽悠他的心思。連忙道:“是我外祖父要給我爹再找美女,我就提議要找跟張蘭鶯一樣的人才行。”
雖然謝東籬依然繃著臉。司徒盈袖卻能察覺到他的情緒沒有剛才那樣低沉了。
“……謝大人,我其實不知道東元國的青樓是什麼樣子的,我只是給我爹畫個大餅而已……”司徒盈袖訕訕地道,“您也知道,我爹一直鬧著要拿銀子去贖張氏回來。”
謝東籬點了點頭,沉聲道:“這還差不多。以後這種話,不要你說,你是姑娘家,讓別人聽見,像什麼樣子?”
司徒盈袖眨了眨眼,對著謝東籬展露笑顏,放軟了聲音道:“知道了。謝五哥,我沒有在外面說,只是在家裡說說,而且謝五哥也不是外人……”
謝東籬本來是很想教訓司徒盈袖一頓,免得她以後管不住自己的嘴,在外人面前說這種話就不好了。
但是司徒盈袖一句“謝五哥也不是外人”,讓他的心不由自主軟了下來。
“……你不叫謝大人了?”謝東籬斜睨她,“轉換得還挺快。”
“五哥過獎了。”司徒盈袖見剛才叫“謝五哥”的效果不錯,馬上又打蛇隨棍上,把“謝”字都去掉了,直接上“五哥”,果然效果更好。
看著謝東籬不由自主翹起來的唇角,司徒盈袖狡黠地笑了。
採桑在門外揚聲道:“大小姐,茶和點心送到了。”
“進來吧。”司徒盈袖站了起來。
採桑捧著茶和點心進來,送到司徒盈袖手裡,自己連忙退下了。
司徒盈袖又轉而呈給謝東籬。
謝東籬面色淡然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司徒盈袖自己拿著茶點吃,問謝東籬:“五哥你真的不想嚐嚐這點心。”
謝東籬不喜甜食,但是看著司徒盈袖紅唇裡咬著玉白軟糯的糕點的時候,又改了主意。
他湊到司徒盈袖手邊,低頭往她咬了一口的糕點上也咬了一口,而且正正好好咬在她剛剛咬過的地方,一邊咬下去,一邊抬眸看著她,隔得那麼近,她連他長而濃密的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卻又一點都沒有碰觸到,不管是他的唇,還是她的手指。
那塊白玉糯米糕本來只有一個半月缺,現在有了一個滿月缺。
司徒盈袖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起來。
手裡捻著的糕點成了滾燙的熱炭,燒得手指火辣辣地,恨不得扔了了事。
謝東籬慢條斯理吃完嘴裡的糕點,雖然不太喜歡那軟糯甜膩的味道,不過從她手上吃的,特別是她吃過的地方,又和別的糕點不一樣,他不介意多吃一點。
“我還要……”謝東籬嚥下最後一口糕點。看著司徒盈袖慢慢說道。
司徒盈袖將托盤裡的白玉糯米糕拿過來,“給你,都給你。”
謝東籬搖了搖頭。用目光示意司徒盈袖拿起來先吃。
司徒盈袖猛地意識到他是什麼意思,有些慌亂地將那托盤往他腿上一放,道:“你自己吃!我吃過的糕點,你怎麼能吃?”
“怎麼不能吃?我又不嫌你髒。”謝東籬正色說道,“快吃!然後餵我,說不定還能以毒攻毒治病。”
司徒盈袖:“!!!”
她怎麼覺得這廝越來越不要臉了!
可是看著對方一臉嚴肅正襟危坐的樣子,簡直是在譴責她自己想得太齷齪了……
“不要。”司徒盈袖搖了搖頭。很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