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一幫人天天都能見到他在第三層客艙甲板上不是擺著一個畫板望著大海作畫,就是拿小刀削割木頭。
而見到任何人,這個中國男孩總是很有禮貌地打招呼,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而且總是穿著一件在西方人看來很怪異的中國練功服。
能住進“瑪麗王后號”第三層客艙的客人絕對不是普通人,整個遊輪上的乘客都知道。而尤其是第三層前十號客房,1998年這會兒,即便花上十萬美金都訂不到這十間客房的任何一間。
但這個怪異的少年卻住在第三層第九號房,與瑞克一幫人謹守的第三號房隔著五個房間。
“你弄髒了這個女孩的衣服,現在又打傷了她的同伴,我認為,你應該道歉,然後賠償他們的損失”厲凌說到這裡,突然豎圓了眼睛,望著瑞克的額頭,眼睛瞪得越來越圓。
厭勝衝煞紋!
厲凌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了看這老外的額頭,沒錯,肯定是!他的心跳有些加速了。
這個老外,額頭上赫然泛著一層被木匠厭勝術所衝煞的細紋,紋路如此清晰,很明顯就是這段時間產生的,而厲凌這五天來一直呆在這裡,天天看到這幫老外守在這遊輪上第三層客艙的三號房內外,只怕,那厭勝鎮物就在這房間裡……
自從在老家不小心被大師兄那尊祖師爺像魯班雕塑倒下來、在他額頭上砸了一個包、然後腦袋裡莫名其妙地有了一套怪異的、不同於現實中絕大多數木匠們所擁有的《魯班書》的承傳後,五年多來,雖然書裡還有一些東西悟不通透、甚至不懂,但上面大多數的魯班術,厲凌都已經熟稔了。
但五年多來,除了他自己,厲凌在生活中從未見到過任何有關魯班術的蛛絲馬跡,舊時傳說的木匠們整人害人、為報復剋扣工錢的僱主而用木匠厭勝術“下運算元”,似乎只是停留在書上的故事裡、民間傳說的風聞裡。
厲凌也曾問過做木匠的大師兄,世上到底有沒有會木工厭勝術等魯班術的木匠,大師兄卻總是搖頭不語,厲凌一度以為這種神秘的木匠巫蠱之術已經失傳,唯一的傳承人只是自己因為腦海裡有了那套奇異的《魯班書》。
五年多來,在老家山村裡,在那些十里八鄉,在內地小城鎮,在巴蜀省會,在沿海大都市,在國人同胞世代立足、生長、繁衍的土地上,厲凌都沒有見到任何有關木匠魯班術的痕跡。
但現在,在他前往紐約讀大學時、在浩瀚的太平洋中、在這艘頂級豪華遊輪上,在白面板、藍眼睛的老外們聚集的地方,他竟然見到了源自華夏大地的一類魯班術木匠厭勝術!而且,被下運算元衝煞的還是一個老外!!
“道歉?賠償?”瑞克望著猶在驚詫發愣的厲凌聳肩一笑道,“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呃,你當然不知道,不然你就不敢這樣對我說話了。如果我是你,我會乖乖地離開,然後回到房間關上門,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厲凌搖搖頭道:“如果我是你,我會趕緊搬出這第三號客房,免得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而不是在這裡發牢騷,亂潑咖啡弄髒人家衣服,還恃強凌弱,拿槍嚇人!”
“你是什麼意思?”瑞克一臉茫然地望著厲凌,然後一瞥房間,“這跟第三號客房有什麼關係?”
“我是說。”厲凌清了一下嗓子,慢條斯理道,“如果你們想死,就不要拉上人家墊背了。”
“嘿!小子,別以為你能住進這第三層前十號客房、身手也不錯,你就可以很拽!”瑞克背後一個老外握著槍走上來,指著厲凌道,“你知道嗎,我很討厭你對我們說話的這種口氣,尤其是我們人多,而且我們還有槍的時候!”
“你仔細看看,你手裡真的是槍嗎?”厲凌望著他的手槍一笑。
“啊!”那漢子一聲驚叫,倏地跳了起來,“咚”一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