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縫紉活,雖然府裡有針線婆子,但她們秋桐院的東西總是遲遲領不到,送過去的活也是排在最後,甚至活沒給做了,東西還能丟了,所以乾脆阿如和阿好兩個人自己做,這些繡花縫補倒都是必修過的技能,做起來也不費事。
“少夫人的鞋好像磨了邊了。”阿好一面繡著一塊手帕,一面想起什麼對阿如說道,“我放到耳房那邊的鞋櫃裡了。”
“我去拿來修修。”阿如便放下手裡的活站起來說道。
七月的正午有些炎熱,院子裡外傳來秋蟬的鳴叫,家裡的粗使丫頭日常也粘蟬趕鳥,只不過她們秋桐院這裡無人理會,阿如只怕吵到齊悅睡覺。
“少夫人晚上睡不好,你去外邊粘蟬去,別吵到少夫人歇午覺。。”阿如說道。
阿好應了聲,走出來在院子裡拿了一根竹竿就開啟門出去了。
阿如輕輕的走到齊悅屋子的門口,還沒掀簾子,就透過紗簾看到齊悅正站在正堂的凳子上,手裡還拿著一條單子,嚇得她一聲尖叫。
“少夫人,你。。你。。”阿如撲進去,抱住齊悅的腿就大哭。
拿著一條床單當做繩子的齊悅很是尬尷,因為這具身主的合法丈夫歸來,她坐立不安,恨不得一覺醒來重回現代,但偏偏不能如願,她左思右想這具身主是上吊時被自己附身了,那再上吊一回是不是就能穿回去,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橫豎也沒別的法子想,便鬼使神差的來試試,剛站上來就被阿如撞到了。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只得哭笑不得的解釋,一面伸手安撫阿如。
阿如積攢多日的情緒伴著這一聲哭宣洩而出,根本就控制不住,哭了好一會兒齊悅又好說歹說,才讓她情緒平復下來。
“這可不是玩的…”阿如聽齊悅磕磕巴巴的解釋,流淚說道,一面跪下來抱著齊悅的腿,仰頭哭道,“這可玩不得。。”
“是,是我錯了,我不玩了。”齊悅笑道,再三伸手拉她起來,拿著手帕給她擦淚。
“少夫人,您心裡難過的話,就哭著說出來,這麼久了,您別把奴婢當外人…”阿如哽咽道。
“我真不難過…”齊悅笑道。
“世子一定會來看你的,要不然,就讓奴婢去見見世子。。”阿如說道。
“可別。”齊悅嚇得忙拉住她的手,“都沒人通知咱們一聲,顯然是不想咱們出現,你這時候去,只怕要惹惱人家,只怕落不到好,等等吧,反正人回來了,不可能一直不見的。”
阿如點點頭,擦了淚看著齊悅。
“那少夫人可不許再做傻事。”她說道。
齊悅忙忙的點頭再三保證。
“阿好呢?”她岔開話問道。
“我怕夫人睡覺吵,讓她出去粘蟬了。”阿如說道。
粘蟬,這個齊悅倒是沒玩過。
“好玩嗎?”她笑著問道。
粘蟬好不好玩的,阿好倒沒感覺,相比之下她更想快點把給少夫人的帕子繡好,此時天熱手帕子都不夠換洗的,因此做這個覺得耽誤了時間心裡很窩火。
“讓你們叫,讓你們叫,哼,偷懶的蹄子們,看人下菜碟的蹄子們,狗眼看人低的不管我們這兒的蟬兒…”她一邊圍著樹一顆一顆的轉,一面嘟嘟囔囔,“去,去,離了這裡,都去人多的地方叫去…”
“阿好。”
忽的有聲音喊她。
阿好舉著杆去看,見不遠處的路上一個穿紫衣服的丫頭衝她招手,大中午的日頭正亮,晃得她有些睜不開眼。
“誰啊?”她問道,“叫我呢?”
“阿好,你快來。”那丫頭招手喊道。
“什麼事啊?”阿好拿著竹竿走過去,走近了見是一個面生的丫頭,認真認了一會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