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山抿了抿唇, 他有些不太適應帶著隱忍如此溫柔的鐘玉麟,「……兩年吧,至少兩年。兩年後我會回來看看,也會給你送信。」
「那兩年後我會再問你,山山,你願意不願意做我的太子妃。」鍾玉麟在陸千山的鬢角上親了又親,又狠狠的親了親圓圓的小耳朵,直到把白玉似的耳朵親的紅彤彤才把人放開。「我知道你娘跟你嫂子快生了,我也沒什麼東西可以送,就送你兩塊玉佩吧。」他說著,把玉佩盒子塞進陸千山手中。
陸千山抬頭看著鍾玉麟的表情,心裡一個勁兒的嘆氣。他又從懷中掏出一隻荷包塞進鍾玉麟手中,「給你防身。」說完轉身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主子?」沈燁送走了陸千山,一進門就看見鍾玉麟捏著個荷包一臉失魂落魄的坐在桌邊,「陸公子送您的定情信物?」
鍾玉麟嗤了聲,道:「我想得美,可能嗎?」他拉開荷包口往外倒了倒,倒出幾枚摺疊成三角形的黃色符紙,還有一枚小巧玲瓏的佩刀。這小刀只有一寸長短,小巧精緻,用力一拽還能從刀鞘中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刀來。他琢磨著這可能是給變小了的自己防身的,於是把刀塞回荷包,拿了枚符紙丟給沈燁,「給你防身用。」
沈燁不太信這個,但是畢竟是陸公子送的,他再怎麼不喜歡也得接著,「謝主子。」說完慎重的將符紙裝進隨身荷包裡。
「好好戴著,興許能保你一命。山山給我的可都是好東西,這次便宜你了。」鍾玉麟把東西都給出去了,又有些不甘心,不過再要回來也不是他的風格,乾脆把整個荷包都塞進懷中,「告訴他們整頓,明天一早就走。」
夜深人靜的時候,鍾玉麟再次拿出那本刀譜,放在手中細細琢磨。這上面的字其實每一個他都陌生的很,可是卻又無比的熟悉,他不禁能看懂這刀譜上寫的是什麼,甚至在凝神那副畫兒的時候,裡面的人還會動!
「這就是仙家的東西?」鍾玉麟拿著刀譜翻來覆去的看,只恨現在手中無刀,而且身處不安全。等回到京城,他一定要試試這刀譜究竟有多玄妙!
夜深了,鍾玉麟躺在床上睡去。他覺得自己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在一處溫水池子與一群人嬉戲耍鬧。
這時突然聽有人道:「噓,噓!!!玉桃仙子來了,快,快來看!」
玉桃仙子?鍾玉麟茫然的跟了過去,四肢撲騰撲騰的刨著水,好不容易在被人咯吱窩裡擠了個地方,將腦袋鑽了出去。
遠處氤氳著霧氣,霧氣的伸出影影綽綽走過來幾個身影。打頭的那位身長玉立,頭戴嬌粉桃花冠,一頭墨黑長髮幾乎捶地。他手擎一枝鮮嫩桃花。桃花蘸水,灑下蓬蓬的金光。那人微微側著頭,好像再聽身旁的人說什麼,說道好笑之處便露齒一笑,頓時讓人覺得四處都散發著光芒。
「玉桃仙子!!」不知道是誰細細的喊了聲。
那人轉過臉來,臉上滿是柔柔笑意。他好像直直的看向了自己,手中桃花向他點來,「小麒麟,又淘氣。說,是不是偷吃了我的桃子?」
「放肆,誰會偷吃你的桃子,你,你……啊欠!!!」鍾玉麟猛地被自己的大噴嚏驚醒,整個人都從床上蹦了起來。
沈燁刷的出現,問道:「主子?可是做噩夢了?」
「我……」鍾玉麟一手拽著被子一手捂著頭,「我好像是做了個夢,但是……又記不得了。」
等再躺下的時候就徹底睡不著了,鍾玉麟怎麼想都想不出來夢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好像那一個噴嚏把整個夢境都打跑了,連點兒渣兒都不剩。
等天都灰白了,一輛遮掩的嚴嚴實實的烏蓬馬車駛離小小縣城,向著遠處金碧輝煌的皇宮駛去。
一大早,周氏就發動了。
好在已經請了穩婆和奶孃,如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