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為師也就放心了,你我一個月的師徒之緣也該到盡頭了。為師傳授給你的三門絕技,你日後要勤加苦練,十幾年後定會成為江湖一流高手。”
司徒伯雷哪裡肯舍,央求洪安通到自己那裡小住一些時日,洪安通卻搖了搖頭道:“你的心意為師明白,只是為師還有要事在身,若是有緣你我日後還有再見之日,倘若你的武功沒令為師失望,到時自會將你收為入門弟子。”
司徒伯雷聞言大喜,當即拍著胸脯保證,絕對能夠達到師父預期的目標。待到洪安通轉身要走的時候,司徒伯雷突然想到這個女嬰還沒有名字,趕忙請求洪安通為她取個名字,洪安通想了想問道:“你家中可有子女?”
司徒伯雷道:“弟子家中只有一子,名叫司徒鶴。”
洪安通想了想,道:“鶴鳴九天,燕飛千里,既然你兒子叫司徒鶴,此女就叫司徒燕吧。”說完之後,又從懷中取出一個玉佩,運功將之分為兩半,將其中一半交到司徒伯雷的手中,道:“日後,若是為師不來,也會有人持著這半塊玉佩找你,只要見到玉佩,無論那人說什麼,都是真的。”
司徒伯雷忽然覺得洪安通的話倒像是遺言,呆呆地接過玉佩,張了張嘴巴,卻沒有說出話來。洪安通見狀,知道他想說什麼,微笑道:“為師此去雖然是兇險萬分,卻也並非沒有絲毫生機,放心,替為師好好照顧她。”
十年後,司徒伯雷也曾聽說遼東有個神龍島,島上有個神龍教,教主的名字叫做洪安通。司徒伯雷也曾去過幾次,卻從未找到過神龍島所在,後來因為王屋山派事務繁多,也只得作罷。
聽完了司徒伯雷的這段往事,洪天嘯心中也明白了個差不多,當年父親定是先得到好友的求救信,結果趕往羅剎國之後,卻只是將司徒燕救了下來。之所以將司徒燕交給司徒伯雷撫養,是因為當時逍遙派和明教大戰在即,他擔心自己不能生還,至於教他武功則是想讓他具備日後保護司徒燕的能力,可謂用心良苦呀。
講完了這一切,司徒伯雷端起案几上的茶杯,一飲而盡,頓覺喉嚨清爽了一些,於是便開口問道:“洪大俠,不知洪大俠與洪恩公之間可是有什麼關係?”
洪天嘯聞言,正要考慮究竟要不要說出真相,忽然聽到外面有一絲衣袂聲響,洪天嘯心中一動,施展神行百變輕功身法,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洪天嘯已然不見了蹤影,跟著便聽到外面傳來洪天嘯的聲音:“外面風冷夜寒,閣下既然來了,何不進屋喝杯茶暖和暖和。”
司徒伯雷這才明白,剛才洪天嘯也沒有盡全力,心中不由暗叫一聲慚愧,更是擔心日後有機會見了洪安通,如何向他交差。
“嘿嘿,王屋山也不是什麼來不得的地方,既然你剛才能來,現在我為何又來不得?”來人目不轉睛地盯著洪天嘯,眼神中竟然沒有絲毫敵意,只是說話時陰陽怪氣,顯然是故意讓洪天嘯聽不出他的真實聲音。
眾人這時也已經紛紛來到屋外,聽聞此言之後,紛紛大吃一驚,沒想到此人竟然早就來了,卻沒有人發現。
洪天嘯自從出道江湖以來,從來沒有栽過這樣的跟頭,聞言不覺又羞又怒,喝道:“閣下好輕功,不過閣下既然來了,就別想輕易走出這王屋山?”
來人仰天大笑,依然是陰陽怪氣道:“這王屋山派的掌門似乎是司徒伯雷,你小子在這裡大呼小叫什麼,莫非你是司徒伯雷的女婿不成?”來人之所以這樣說話,明顯是想激怒洪天嘯。
洪天嘯心中雖然惱怒異常,腦子裡卻是十分清醒,暗道,看來人如此有恃無恐的樣子,武功定然在自己之上,只是不知他知不知道師姐的武功,若是單打獨鬥,自己定不是他的對手,若是與師姐聯手,或許還有希望。
洪天嘯當下也不答話,傳音給九公主:“師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