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蹄子!也不擦亮你的狗眼好好瞧瞧,一個低微卑賤的奴才秧子,本小姐千金貴體也是你能衝撞的。翠萍,拖下去,給我長嘴,好好教教她何為奴,何為婢。別整日一副眼高於頂,分不清自己是誰。”
“二小姐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求二小姐饒恕奴婢這一次!”丫鬟連忙匍匐在地,帶著深深的恐懼跪地求饒。額頭更是不怕疼似地“碰碰”的在青石地板磚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帶著哭音迭聲求饒。
可她不知道的是,一句二小姐的稱謂更是戳到柳如畫的痛處。使她怒到極點,差點沒被她氣的跳起來。又哪會輕饒她。
“翠萍!還不帶下去!”柳如畫漫天的怒火似乎找到一個突破口,面色陰沉的盯著抖若篩糠的素白,她知道這是柳如心的貼身大丫鬟,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更加憤怒。心裡暗恨,既然不能拿你主子如何,就先拿你開刀好了。
“是!小姐!”翠萍應聲而出,嘴角噙著一抹陰狠快意的笑。一個眼神示意,立馬有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上來扭住素白,“啪!”的一聲,便是狠狠的一巴掌甩了上去。
也不知她使了多大勁兒,素白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嘴角甚至還滲出猩紅的血液來。那猩紅刺目的血液似乎更加的刺激了翠萍的眼角膜,打起素白來,更加的賣力。素白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疼,想要反抗卻被束縛,想要反駁,那摔在臉上的巴掌讓她無法辯駁,只有奮力掙扎,那兩位婆子一時不察,竟讓她從手底下掙脫了出去。
“奴婢不服!明明是二小姐火燒火燎的撞了奴婢,怎能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問罪與奴婢。奴婢的身份雖然卑微,卻也知道這世間人情不外乎一個理字。二小姐就算是主子,也不能獨斷專行,隨意定罪與奴婢。”素白心裡雖然怕的要死,卻也不願胡亂領罪。本就不是她的錯,她為何要認罪。更何況,她已經給了她臺階下,她自己不走怨得了誰?她是大小姐的貼身奴婢,代表的也是大小姐的臉面,被人欺凌而不反抗,難道大小姐就會很有面子?
“反了!反了!還敢頂嘴!翠萍,還不帶人給我拿下她!”柳如畫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的指揮著。心裡更加的惱恨柳如心了。倘若不是那賤種授意,一個賤婢豈敢這般給自己沒臉。
眼見翠萍那群人又撲了上來,素白連忙喝道:“誰敢!別忘了,奴婢雖然卑賤,卻是郡主身邊的貼身大丫鬟,豈是你們這些奴才能夠隨意拿捏的。”
她雖然不如漪綠靈活,卻也懂得借勢。哪能讓人白打。更何況,大小姐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只要拖延時間,不怕小姐不來救她。
翠萍等人被她一唬,動作也就慢了半拍,頓時無措,人家都把郡主的身份搬出來了,就得好好思量思量了。倘若繼續動手,事後算起帳來,她們這群僕婢全都逃不掉一個不敬的罪名?
“好!好!好!”柳如畫被氣得連聲說了幾個好,發育良好的胸脯一高一低的連綿起伏著,姣好的面容透著一股狠戾,聲音清冽的說道:“看來姐姐真是養了一個伶牙俐齒的好奴才,倘若我這個做妹妹的今日不替她好好調教調教,依著姐姐那溫吞柔弱的性子,日後還不定會被你這賤婢擠兌成什麼樣呢。來啊!給我壓下去,狠狠的打,可別打死嘍,幫她長長記性,教她分清誰才是主子。”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奴乃郡主貼身侍女,你們若敢動我,就是不敬!”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她的嘴給我堵上!”柳如畫這次是真的氣的很了。
翠萍等人得令,立馬蜂擁而上。先前雖然顧忌著身份差距,可如今有主子發話又不一樣。大小姐的郡主頭銜雖是聖上親封,可是她的性子也最是軟綿不過,想要拿捏,還不是主子的一句話。更何況,老侯爺如今的年紀也大了,又能多活幾年?這偌大的府邸,最終是要落入三房的,就算是郡主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