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敲了敲桌面，側臉看她，語氣鄭重到彷彿是什麼正經的問題。

“我好看，還是那什麼張恆李恆的好看？”

“……”

戚瑤懶得糾正人家叫顧恆，估計糾正了他也記不住，只是有些詫異。

“他包成那樣，你就站在外面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

看喻嘉樹略一揚眉，一副“我又不是瞎子”的模樣，戚瑤頓了頓，莫名心虛，接著輕聲解釋道，“我沒想跟他一起。是他忽然打電話來，說在小區門口，想見一見我。”

喻嘉樹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意思是“繼續”。

往椅背上一靠，松懶又漫不經心，一身少爺似的懶勁。

戚瑤：“……”

拽死了。

“他跟我道歉，說這件事是他的不對，已經跟他前女友溝通並反省過了，問我能不能公開表態，表示我原諒他們了。”

喻嘉樹挑眉，“你答應了？”

戚瑤搖頭，“我拒絕了。”

她神情和聲音都很淡。

“這件事本來就跟我毫無關係，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鬧劇。我沒有資格替誰原諒，他該道歉的人也不是我。”

“至於害我被罵了這麼多天這件事，”她說到這裡，頓了頓，“我也不想原諒。”

吐字短促，乾脆利落，難得顯出幾分賭氣般的稚氣來。

喻嘉樹看了她一會兒，笑了一聲，“挺好的。”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可是轉一轉柱子，就有人把珍寶雙手奉上的公主殿下。”

戚瑤：“……”

這人怎麼這麼煩人哪。

“所以？”

喻嘉樹長指鬆鬆抵在下頜上，眉梢挑起，舊事重提。

“他好看，還是我好看？”

怎麼還在糾結。

戚瑤張了張嘴，不用思考的答案到了喉嚨口，盯著他的眼睛，卻耳根發紅，說不出來。

片刻後，她移開視線，小聲掩飾道，“人家之前好歹也是個頂流。”

意思就是很帥了。

喻嘉樹嗤了一聲，薄白的眼皮懶懶耷拉著，手肘從桌上拿下來，散漫往

後一靠，淡聲道：“行。”

“我是小胖子。”

“……”

剛才楊柔問她，他是不是就是那個從前給她寫信的，在照片上站c位的小胖子，他那時沒什麼反應，戚瑤就以為他沒聽到。

——原來是擱這兒等著呢！！！

“好心給你拍照片，還把我認成小胖子。”

他沒什麼情緒地懶懶說著，語調頗有幾分被傷透後心灰意冷的感覺。

“就這樣吧。”

喻嘉樹說著，拿起手機劃了兩下，垂著眼開始看訊息。

其實也沒看進去。

滿屏的工作訊息，還有亂七八糟的好友訊息，被右側劃了斜槓的喇叭標記阻擋住，雲煙似的，不過眼。

空氣沉寂片刻。

就在喻嘉樹以為他逗太過了，喉結滾了滾，剛準備開口的時候。

訊息欄出現一個紅點。

玉桂狗卡通頭像的好友訊息倏然蹦到最上面。

【1】：……

【1】：你好看

喻嘉樹指尖懸停在螢幕上，頓住。

戚瑤輕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難為情似的，小小聲地補了一句。

“你最好看。”

心臟毫無預兆地重重跳動了一下。

半晌，空氣裡響起一聲輕緩的哼笑。

低而沉，尾音散落在戚瑤耳道里。

喻嘉樹勾了勾唇角，抬眼看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