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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她把你一個人丟在客廳?”屠軍一點也不奇怪羽容會做這種事,她那顆小腦袋運轉的方式和普通人略有差異。

“嚴格來說,應該是她在慷慨地請我吃完你煮的紅豆湯圓之後,決定丟下我一個人沉思。”苻天沼指指仍放在客廳茶几上的兩個碗。

“她又把碗留給我洗。”屠軍無奈的嘆通,對於這個賴皮的房客實在是莫可奈何,但語氣中隱隱透露著寵溺。

這樣的屠單是苻天沼前所末見的,就連以前芙蓉在的時候也不曾見他流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對體弱多病的芙蓉總是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像是捧著易碎的水晶製品,不敢有半點粗心大意,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失去她。這樣的愛其實是相當累人的,愛的一方愛得辛苦,而被愛的一方也倍感壓力。

屠軍把碗堆在一旁,坐下來看著苻天沼,“說吧!什麼事值得你花錢坐飛機來看我?現在頭等艙的機票錢可不便直。”

苻天沼沉默不語。

只有“那個女人”才會讓他這麼失魂落魄。屠軍不必問也能猜出八九成。

他走回房間,拿了串鑰匙丟給苻天沼,有些惱火他的執迷不悟。“回你的公寓去,我不想看到你為了一個負心的女人失魂落魄的樣子。”

苻天沼將鑰匙放進西裝口袋,起身離開。

“天沼。”屠軍終究還是心軟了,他苦口婆心的勸道:“記得她的負心,那種女人不值得你愛。”

“我沒有一刻忘記過。”但就是放不下!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再見到她時,他的心還是為她狂跳不已。

苻天沼背對屠軍,朝他擺擺手,走出別墅。

誠如羽容所說的,愛一個人從來不是簡單的事,明知不值得再去愛,卻總是拋不下;明知該珍惜現在擁有的,卻總在懷念過往。可笑也可悲。

最近屠軍時常到練習室來,有時是過來找王興安吩咐會場佈置的問題,有時是過來找羽容去吃飯。但羽容卻越來越不希望他過來這邊,她不想讓他看到艾咪,更不想讓他注意到艾咪和她有多相像,或者說是,和他的“小容”有多相像。

“羽容,腳步小一點,抬頭,眼睛要直視前方。”麗莎指導著站在伸展臺上的羽容,不厭其煩的一再叮囑她。

羽容把目光從站在一旁和王興安說話的屠軍身上調回,小心翼翼地踩著三吋高跟鞋往前走。如果讓她知道發明高跟鞋的是誰,她發誓一定要把那人從土裡挖出來鞭屍。不過前題是要她能安然走完這場秀,而沒有摔斷脖子。

“專心!羽容,你是主秀,一定要專心。”麗莎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儘量。”羽容無奈地回道,眼神不禁又飄向一旁的屠軍。那傢伙聽到麗莎說的話,衝著她露齒而笑,一副幸災樂禍的討厭樣。

也不想想是誰害她受這種苦的!她怒瞪他一眼,結果換來他更放肆的笑容,沒有半點歉疚感。

“麗莎,你有沒有想過要清場一下?某個人一直在干擾我。”

麗莎完全沒有注意到她所指的“某個人”是誰,視線仍然放在她資質駑鈍的笨學生身上,“婚紗秀那天會干擾你的人更多,你自己要學會專心。”

屠軍笑得更樂了,一雙黑眸幾乎眯成了一直線。

“再不然你就把那些人當成馬鈴薯,別理他們就可以了。”麗莎繼續說道,傳授羽容不會分心的方法。

基本上,羽容比較欣賞這個方法。她朝屠軍做了個鬼臉,比比自己的頭。

屠軍依舊縱容的笑著,對羽容把他比作馬鈴薯先生沒有任何的不悅,回過頭和王興安繼續討論會場佈置的相關問題。

“羽容,麻煩尊重一下我的專業,O。K。?”麗莎對羽容的一再分心已經有些不悅。

“對不起。”羽容道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