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載著客人的破舊美式越野中吉普嘎地一聲仃在了眼前,幾人趕忙上前,東方紅對先下車的夏玉玲說:“歡迎老同學光臨母校!”
夏玉玲風塵僕僕說:“哎呀嗨,好你個東方紅,竟然還跟我囀上了?!”哈哈笑。
東方紅也笑,便得體地向其介紹胡明、劉瑞琴和邵醫生。
夏玉玲說:“這幾位我都認識,我在這唸書時他們都是我的老師!”便將身旁一個梳著大分頭、戴著金絲邊眼鏡、白白淨淨的男士介紹給大家,“這就是我們瀋陽建校的姚風老師,字東方狂人!”
胡明握手說歡迎歡迎,東方狂人注目良久說:“幸會幸會,今天我能認識胡明書記真是太高興了!”雙手握得很緊,抖上幾抖,才慢慢鬆開。
東方紅握手說久仰姚老師大名,歡迎前來我校!
東方狂人說:“你就是東方紅同學?!很好很好,我們是慕名而來呀,見笑見笑!”馬上鬆開手,就看門前的大紅燈籠和上面橫幅標語,又轉身看操場上的樂隊,現出一張生動驚異的面龐。便又回頭盯盯瞅著胡明,又走近前幾步,站在身旁想說話。
這邊東方紅卻還在看著東方狂人。並小聲問夏玉玲:“你來信不說東方狂人是女的嗎,這怎麼是個男的。是不是你信寫錯了?!”
夏玉玲笑了說:“不是我寫錯了,本來她就是個女的,她就是這個打扮!”
等相互都介紹完畢,夏玉玲便說走呀,要進大門洞裡;東方紅攔說別,告之正式接待地點在公社那裡。東方狂人聽的清楚,便跟著已前行的胡明走。夏玉玲才扭頭跟著東方紅在後面走,劉瑞琴和邵醫生尾隨其後。卡車司機就問汽車仃在哪裡。東方紅回頭告訴車可以開進大門洞裡仃著,然後師傅可以跟過來。司機說宣告白去了。
這邊賓主一行才一同跟在銅管樂隊後面,走進夾道歡迎頻頻鼓掌的學生之中,緩步向西走去。
路上,只聽前面樂隊銅管樂器鏗鏘作響,鼓聲陣陣,尤其那小號聲音高吭嘹亮,不絕於耳。
前面東方狂人兩手正在比比劃劃和胡明說著什麼,不時還笑著回頭看一眼後面的東方紅和夏玉玲,樣子很是興奮。
東方紅一邊鼓掌一邊對夏玉玲說:“你們這個姚老師不怪叫東方狂人。舉止做派和說話是有點兒和一般人不一樣,給我的感覺有些怪怪的。”
“你說對了,但真有水平。一會兒她發表演講你就知道了。”夏玉玲拍著手說。
“那她人品怎麼樣?”
夏玉玲笑了說:“孤傲的很,一般的女人她都沒看上,認為俗氣,用她的話說,俗不可耐!”
“對男的呢?”
“一般的也沒看上,但好看的還行,你沒看他一來就總跟你們胡書記在一起,異性相吸。”
東方紅正要說什麼,東方狂人仃下一步。看一眼東方紅,才對夏玉玲說:“你發現沒有。這個胡明兩隻眼睛炯炯有神,還滿臉連毛鬍子。簡直可以和西班牙威武的騎士相媲美!”說完迅速返回身繼續與胡明並肩前行。
兩人笑了,東方紅說:“真有意思。”
夏玉玲說:“挺氣人的吧?!但她自已說,做為女人不能俗不可耐!”
“還真別說,從內心深處講,我倒是真挺喜歡她這種性格,挺身有情調的。”
“我對她的看法有與你相似的地方,從情調上看,我們與她相比是有些距離。”看兩邊學生揮動彩旗,夏玉玲繼續鼓掌說,“我們這次來,你們興師動眾,大動干戈,我真有點兒不好意思呢!”
“理當如此的。”
“哎東方紅,咱們今天這個舉動,你告訴《女人花之歌》作曲的於春花同學來參加沒有?”
“我一個月前就給寫信告訴她了,但不知道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