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道:&ot;因為那時小姐已說不出話,走不動路了,當然不能讓別人看到她那樣子。&ot;柳風骨道:&ot;第二天若有人問她。為什麼不像以前那樣到花園裡來玩呢?&ot;田心道:&ot;我就說小姐怕難為情,所以不好意思出來見人。&ot;柳風骨道:&ot;為什麼怕難為情?&ot;
田心道:&ot;因為大後天,就是小姐大喜的日子,要做新娘子的人,總是怕難為情的!&ot;柳風骨道:&ot;喜事為什麼辦得如此匆忙?&ot;
田心道:&ot;因為田二爺病了,急著要衝喜。&ot;
柳風骨道:&ot;田二爺怎麼會忽然病了的?&ot;
田心道:&ot;在路上中了暑,引發了舊疾,所以病得不輕……
柳風骨道:&ot;就因為他病得不輕,所以才急著要為大小姐辦喜事,老人家的想法本就是這樣子的。&ot;田心道:&ot;也就因為他病得不輕,所以不能出房來見客,就算是很熟的朋友來了,也只能請到他的房裡去坐坐。&ot;柳風骨道:&ot;還有呢?&ot;
田心道:&ot;病人當然不能再吹風,所以他屋子裡的窗戶都是關著的,而且還得垂下窗簾。&ot;柳鳳骨道:&ot;要很厚的窗簾。&ot;
田心道:&ot;病人既不能坐起來,也不能說話,最多隻能躺在床上跟朋友打個招呼;何況,喜事既然辦得很匆忙,能通知到的朋友根本就不多。&ot;柳風骨道:&ot;越少越好,只要有幾個能說話的就行了。&ot;田心道:&ot;客人的名單我已訂好,剛才已經交給了張姐姐。&ot;柳風骨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道:&ot;然後呢?&ot;
田心道:&ot;然後大喜的日子就到了,張好兒和王阿姨就是喜娘,負責替新娘子打扮起來,再跟我一起扶新娘子去拜堂。&ot;柳風骨道:&ot;然後呢?&ot;
田心笑道:&ot;然後新娘子就進了洞房,就沒有我們的事了。&ot;柳風骨大笑,道:&ot;然後這件事就算已功德圓滿,我就可以準備辦你跟我這兄弟的喜事了,那才是真正的喜事。&ot;田心紅著臉垂著頭,卻又忍不住用眼角偷偷瞟楊凡,目光中充滿了柔情蜜意。
難道她真的看上了這大頭鬼?
難道她就是為了他,才出賣田思思的?
世上有很多事的確太荒唐、太奇怪,簡直就叫人無法思議,無法相信。
每個人都在笑。
他們的確已到了可以笑的時候,無論笑得多大聲都沒關係。
田思思反正已聽不到他們的笑聲。
剛才她若似已沉在水底,現在這水簡直就似已經結成了冰。
她只覺得自己連骨髓都在發冷。
&ot;楊凡,你好,田心,你好,你們兩個人都好。&ot;她真想大笑一場,笑自己居然會將這兩個人當做自己的朋友。
還不止是朋友,這兩個人本已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現在呢?現在什麼都完了,這世界是否存在,對她都已完全不重要。
她忽然發覺自己在這世界上,竟沒有一個親人,沒有一個朋友。
也許還有一個!
秦歌!
秦歌絕不會和這些卑鄙下流無恥的人同流合汙的,否則他們又何必費那麼多心機來陷害他?
可是他的人呢?到哪裡去了?是不是正在想法子救她?
這已是田思思最後的一線希望,只要能知道秦歌的訊息,她不惜犧牲任何代價。
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柳風骨在問楊凡:&ot;秦歌呢?你沒有帶他來?&ot;楊凡笑了笑,道:&ot;若不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