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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差不多是散了。排練場裡就剩我和徐老大兩個人,徐老大坐在地上跟我訴苦,說著說著我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徐老大也沒叫我。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我迷迷糊糊起身掙扎地看了一眼大門的方向,好像有人摔了排練場的門,但實在提不起精神來追出去看是誰。管他是誰,爺他媽困死了,繼續睡。

睡著睡著感覺好像哪裡不對,猛地驚醒過來,這時候差不多凌晨五點多,從窗戶裡透出的幾縷晨光正好打在徐老大幽怨地臉上。徐老大就這麼盯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盯了一夜,那個無辜的眼神似乎每時每刻都在問“為什麼會這樣。”

徐老大和蛙哥又吵架了,原因是徐老大要出國,少說也是三年,而蛙哥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異國戀的。徐老大那天哭了,這輩子我就見過這一次,他哭得好無助,他說我會不知道嗎?難道我就會相信嗎?難道我就會喜歡嗎?

但不管再艱難,再不捨,至少讓我們一起去面對這個問題哪怕一瞬間。這個世界上值得毫無保留地去相信的事情幾乎已經不存在了,我們需要一起努力把原本不大可能的事情變成值得相信的事情,哪怕只有一瞬間,只有一瞬間,也讓我覺得自己沒有白愛過她。

良久的沉默。但是她沒有,我心說。但蛙哥的行為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是女人最美的三年,你又憑什麼要讓她用最美的三年等你呢?所以蛙哥很果斷地拎著她的薩克斯風摔門而去,甩了徐老大。

吵架的時候想著要是沒有這個人就好了,可當真分了手,又像丟了魂一樣去回味些什麼。

我坐起身子揉揉眼睛,說,那你打算怎麼辦。

徐老大想了很久,說那就算了吧。

不是那就算了吧,是隻能算了吧,感情的事情有什麼辦法?感情的事情沒什麼辦法。

講道理的話,什麼是天作之合?不是如何互補的兩個人,也不是節奏一致的兩個人,你能說出什麼具備什麼條件的人是你的天作之合,這就說明你根本沒有碰到那個人。

這些規則和條件都是為了拒絕別人而準備的。她要朝夕相伴,他要追尋夢想,你說不出這兩個人誰對誰錯誰好誰壞,總之是相看兩厭,那不如就散了吧。

送走了徐老大之後我接到了蛙哥的電話,才聽了一個字就知道這是醉透了,就順路去接她。上了車之後,她迷迷糊糊地在後座上蠕動了很久,這才終於醒悟了過來,徐老大已經不在了。然後她就開始喊,開始鬧,說你快給我開去浦東機場,你快,你怎麼還沒開到,你這個混蛋。

司機師傅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一路奔著市區就去了,還把蛙哥哄得一愣一愣的,根本不勞我費心。

給蛙哥送到了家,醒了醒酒,蛙哥才總算看清了我是誰,她說,唐狗,是不是我再也回不去了,是不是我再也見不到他了。我說是,徐老大這回是真走了,不是我不送你去機場,是你不願來,等你想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不瞞你說,這些年追我們徐老大的海了去了,男神範兒那一套,他輕車熟路的很。

這兩個人談成這樣,意外,難堪。但事已至此,再哭哭啼啼地抓著不放,更難堪,所以也只能認了,三年可不短,何況還是二十出頭的這三年。蛙哥把徐老大的各種聯絡方式都刪了,不能說她沒風度,眼不見心不煩,這再聰明不過了。

蛙哥和徐老大都是校園裡的風雲人物,這事鬧完之後常有人來問我是誰甩的誰,把我問得都煩了,誰甩的誰究竟有多重要呢,明明是蛙哥說的分手,她卻是傷不起的那一個,這其中的原因跟外人哪裡說得清。

三年時間不長也不短,徐老大回來的時候,我和蛙哥倒是要出國了,蛙哥走的那一天正好是徐老大回來的那一天,兩個人的飛機在空中打了個照面,我感覺這估計得是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