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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有所作為,到底會如何處理此事。

這倒和林甫想的不大一樣,他本以為古時學子們相遇,談論的大多是風花雪月之類的誤國清談,卻是沒有想到這幫學子還挺是務實,這才沒幾句就從春闈中榜說到了治理之道。

小林公子偷偷端了一碟牛肉在面前慢慢地啃,饒有興致地聽著面前的幾位聊著自己的處理之道,聽得津津有味。

聽著聽著卻是發覺這和自己同來自徐州的柳兄卻是有些死板了一些,凡事總是細究律法。這要是事事都可以細究律法,按律施為的話,京都府尹又哪裡需要年年換?

還不是因為這京城尤其是無法講律法的地方。就說這今年的春闈案件,若不是陛下使了大力,哪裡動得到二品大員?莫說是江大人,就連大部分權貴家的子弟恐怕都是安然無恙,否則為何這科場一年比一年要爛?

倒是這常佳紀通曉人情一些,言談之間更重效果而非是執著於手法過程。這要在小林公子看來,自然是常兄更加圓滑可靠一些,通俗來講就是情商高一些。

回憶起方才的寒榜,柳兄雖然高中,常佳紀則在新榜上排名末尾,但在他看來,柳文長只怕是仕途不會太順,反而是常佳紀有點意思。

林甫邊吃著喝著,邊豎著耳朵聽這幾位細細辯論解析這治理之道,不知不覺卻也學到了一些東西,加上此時還沒有想通先生為何出了力又被罷了官,就在這有滋有味地聽著。

聽著聽著就過了許久,面前牛肉也吃了兩盤,正在苦思冥想的時候,突然聽得這柳兄猛地一拍桌,感嘆道,“只是可惜了那林慶之林公子!”

驀地一驚,一下子就精神了。

小林公子吃飽了正在發愣的時候,驀地聽到這句話一時間根本是摸不著頭腦。

清醒過來細細聽了一會,這才明白過來,大家不知道為什麼皆是以為他已經被下了大獄了。

只見柳公子無不痛心地說道,“唉。我前些年看到了林公子鄉試時候答的有關前朝興起沒落的那《過商論》,那行文說理的結構文采,當真是一等一的大才,在下實在自愧不如。”

常佳紀也附和道,“也不怪林公子動了這個念頭,這先前榜上前面哪裡有不走關係的學子?即便是天下大才,不走動走動關係,也只能落得將將上榜甚至落榜的下場。林公子雖然有才,但卻也沒能走出這個怪圈。”

說到這裡,常佳紀好似想起了什麼,就此事又和柳文長辯論了起來,“柳兄方才所說,事事按律施為為佳,如今這情況,林公子分明是極有才學之人,偏偏卻因為朝中的齷齪事情,為施展胸中才學走了偏門。如今這等結果,豈不正好證明了要講規勸教化,不可事事苛責嗎?”

柳文長對此卻並不贊同,“林公子才學分明在我之上,我如今能取得二甲貢士的成績,他若是和我一樣堅守本心,名次只會比我高,絕不會比我低。偏偏他卻走了權貴關係的門路,如今落得如此下場卻也不足為奇。”

這一番話說的正氣凌然,不少學子都暗暗點頭。但常佳紀卻覺得如此看待事情太過表面,“在場的諸位走關係門路自然是要處心積慮,但人林公子卻是吏部尚書家的子弟,所謂的走關係門路無非是酒席之上一句話的事情。這科舉之前,你柳兄可敢說今次就一定中榜?”

柳文長稍一沉吟,“在下不才,雖然承蒙各位高看一眼,卻也是萬萬不敢說一定上榜的。”

“這便是了,我覺著林公子也是出於這個考慮,甚至說不定林公子根本沒有此意,只是家中長輩自作主張這麼一提,自己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卻恰巧趕上陛下整頓科場。這若是事事按律施為,明明才華橫溢的林公子和那些整日走馬弄鷹不學無術的權貴子弟一併論處,未免有失公允。”

柳文長心中明白這分明是歪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