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門。
羅姨娘正跟丁泙寅說什麼,只見丁泙寅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團。看到丁姀進來,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忙起身過來:“八妹!”
丁姀笑著過去,給在場的各位姨娘行禮,道:“我適才還在想,昨日十一弟多有莽撞,自己必先去給羅姨娘道歉,卻不想在這裡碰上了。姨娘,我代十一弟向姨娘賠罪了……”說罷又特地給羅姨娘行了個禮。
羅姨娘本就在這邊跟丁泙寅倒苦水的,倒到一半她就來了。嘴角抽了兩下,不置可否。
“好了姨娘,您瞧瞧八妹都親自來向您道歉了。”丁泙寅大步過去,摟著羅姨娘的肩膀替丁姀說好話,“您那雪花襖也不見您穿幾回,若喜歡的話,我著人做一件送您。”
“喲喲喲……口氣倒不小!”羅姨娘撇唇,心裡卻美滋滋的,一甩帕子嗔他,“也瞅瞅有幾個錢。”
眾人都笑了。
丁姀便道:“姨娘若不介意,小姀那裡倒有件雪花襖,嶄新的,還並未穿。”
羅姨娘臉色稍霽,哼哼了一聲當做答應了。
丁泙寅趕緊過來把丁姀拉入座,讓小滿沏上茶,揹著姨太太們朝她努了一眼,輕聲道:“有個訊息要告訴你。”
丁姀揣摩良久,知道應該是**子石的事情,於是不急於把銀錢拿出來。
待再過了一會兒,畢竟丁姀在場,幾位姨娘拉不開話茬,稍微坐坐便走了。她這才有機會把那個鯉魚躍龍門的荷包拿出來擺到丁泙寅手邊:“這份是給六哥的。”
正捧茶嘬飲的丁泙寅撇過腦袋:“這是什麼?”
“昨晚上的銀錢。”
“我輸了就是輸了,哪裡能再要回去?”丁泙寅不屑這幾個錢。
丁姀笑道:“六哥先別瞧不起這些錢,用到的時候可就是筆大的了。還且收了罷,免得人人說我厚此薄彼的,連同丫鬟們的都還了,就不還六哥的。”
丁泙寅無奈,只得收下,一瞧這荷包寓意深重,點著頭道:“我看這裡頭的錢,還不如這個荷包值錢了呢!往後我便一直帶在身上,也好應了這畫裡的意思。”
丁姀掩唇被逗笑:“六哥方才要說什麼?”
丁泙寅這才想起正事,說道:“二哥那邊有信了,**子石是有,不知道八妹究竟要打磨到什麼程度的?各個工序的價格不一樣,還看妹妹的需要了。”
丁姀思忖了一下,面上薄薄的笑:“我倒忘了這個,回去我便畫上幾張圖過來,讓人遵照著打磨就是。”
丁泙寅一拍大腿:“六哥有個不情之請,還需妹妹答應。”
“什麼?”丁姀心裡已然有底。
“呵呵……只是這回來送圖的,還請妹妹派個別人過來。”
眼下之意已經分外清楚,這是讓夏枝來送圖。難道他還不死心?丁姀暗歎:“我知道了,會如六哥所願的。”
不免心事重重地從丁泙寅屋裡出來,她也不知道走這一步究竟對或不對。對夏枝來說,又或是喜是憂。
到了丁妙的屋門前,她便被如璧攔住:“八小姐,七小姐正午睡呢。”
丁妙昨晚對她的意見可不小,眼下正還在氣頭上,自己進去也沒好臉色給她瞧。她一想也算了,就把銀子交給如璧。
如璧拔開荷包瞅了瞅:“原想八小姐只還了小頭的,沒想到連大頭的都還呢?”
這話裡的諷刺意味丁姀不會聽不出來。她淡然一笑不予計較:“都是一樣的,缺了誰都不成。”
如璧哼笑了幾聲,轉身進屋,愣是連門檻都沒讓她進。
看來這一對主僕對自己的意見不小。丁姀苦笑。
除夕夜,晚飯都設到一處,三房並了兩桌吃了頓不冷不熱的團圓飯,之後便又各自回屋。年初一請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