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態,指不定我會被人如何指摘,說我虐待你們呢。”
燕薛身子一顫,知道這事算是這麼揭過去了,但他依然提著心眼不敢放鬆,只垂眸問道,“不知殿下所謂何事?”
年輕的攝政王想明白了賬簿的問題,思考過度讓她已有些困了,她打了個哈欠,有些無所謂地回道,〃自然是為了安排幾日後的祭祀。〃
說罷,她頭一歪,像是睡去了。
她的賬簿還攤在桌子上,紙筆也在旁邊,她的字跡很端正,稍稍與她批閱奏摺時候的龍飛鳳舞不同,是很容易被模仿的那種,但燕薛卻看也不看它們——他甚至還幫忙把它們給合上了。
在顏蕎看似放心得睡過去以後,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她對他們那麼瞭解,也這麼放心和他們兩個大男人獨處一室。
她顯然是派了人跟蹤他們的,而且跟蹤調查他們的人都是很隱蔽,不容易被人發現的角色,也就是說身手很好的那種。
【顏蕎身邊的暗衛無處不在。
如果要合作,最好不要欺騙她。】
他想起查資料的人上交給他的訊息,現下居然有些想嘲笑自己當時的愚蠢。
就連暗衛都查到了的東西,他竟然迷障了。
總歸是他的看低害了他自己。
但也僅僅如此了。
他可不是什麼會認輸的人。
只要他還在顏蕎身邊一天,他就有可能完成聖教的事業。
為了聖教。
*
顏蕎帶著著兩隻四處閒逛,提點著各處參與這場祭祀的人的注意事項,而作為全程圍觀的兩個人,燕薛有底氣認為,如果他們想,他們輕輕鬆鬆就能破壞掉這一場祭祀。
如果他們想破壞祭祀,那麼顏蕎這樣的信任絕對會讓他們拍手稱讚,畢竟知道了細節,搗亂就變的容易了,可對於想要和對方合作的他們來說,這可真不是一件好事情。
因為這意味著,只要祭祀出了事,那麼最有可能出賣了訊息的人就是他們。畢竟各處關卡的負責人都是顏蕎的心腹,只有他們是燕國送來的美人,又沒有什麼致命性的把柄被握在對方手裡,有理由讓他們不敢洩密。
而且他們雖說是有求於對方,但求的不一定必須得是對方,若是把他們逼急了,他們完全可以求到別人的頭上——比如容承。
但顏蕎卻淡定地不像話,她似乎毫不在意秘密的洩露,也不在意他們紛雜的心思。
怎麼看,她都似乎對將要發生的所有事情勝券在握。
燕薛想過如果他離開顏蕎的陣營,投入容承亦或是太師亦或是幼帝的麾下是否會有更好的結局,但後來這些選項都被他一一否決了。
幼帝雖然年輕,但在上升到了國家層面的事,他從未和顏蕎置氣過,先前也有過這樣的事,後來基本是兩人各退一步的結局,倒黴的就是夾在兩人中間的人,而他們身份敏感,又已經投入過顏蕎的陣營,幼帝會不會信他們,還真的不好說。
而太師更是下下之策。
顏蕎的脾氣喜怒無常,但她給自己的下屬的待遇是真高,比方說那叫流詩和夏鎏的醫師只要與顏蕎通報一聲,竟是可以隨意支取她府上的藥材,而能被送到攝政王府的藥材,又哪裡是名貴兩個字能完全概括的?
而與此形成了極端的就是,她似乎極度仇恨背叛。
他們倒是不曾親眼見到顏蕎對於背叛者的殘忍,多數是來自傳聞,但多次被這些看起來就是假的其實是真的訊息沖刷過的燕薛再不敢直接抱有懷疑的心態,他有預感,若是他們背叛了顏蕎,顏蕎的手段一定不會是他們所想要見到的。
沉了沉臉,他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在這一段時間內,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