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看了凌琤一眼。
凌琤心裡一晃便明白了,可能是想讓他關注下寶樂園那邊的情況。
果然,柯宇恆摟著他脖子一臉哥倆好狀,“師弟,你哥不讚助一下麼?”
凌琤不想靠關係上位,但是有效的資源利用卻也不排斥,便說:“這事也要看他們有沒有意向吧,不過我會找時間問問的。”
肥水不入外人田才是王道。
車很快開到火車站,凌琤跟柯宇恆倆人都戴著帽子捂得嚴實。這會兒還是早春,風大天也冷,所以他們這種行為在外人看來再正常不過,便也不會惹來什麼異樣的目光。
莫輕飛滿意地帶著兩人上了車,周澤則安排人把車開回去,隨後才趕上。
車票訂的是一整間軟臥,正好四個位置。
凌琤跟柯宇恆進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摘了帽子乾瞪眼。再好的臥鋪都掩蓋不了一個事實:擠!
柯宇恆說:“行程十五個小時,愁人啊。你帶什麼好玩的東西沒?”
凌琤包裡有兩本鬼故事書,他拿出來一本,問柯宇恆,“師兄要看麼?”
柯宇恆看到封皮上那觸目驚心的血滴子,心塞地爬到上鋪決定睡覺。鬼故事什麼的,聯想能力太豐富的人才不想看呢。
莫輕飛這會兒去了洗手間,周澤也還沒來。凌琤閒著沒事,就坐在下鋪上開啟那本書翻了一會兒,然後突然發現書的夾層里居然有東西,還是一個信封。而且上面的字跡他一眼便認出是賀馭東的。只是他怎麼不知道賀馭東往他書裡塞東西了?
為免柯宇恆多事,凌琤不動聲色地往鋪內挪了挪,爭取不被他看到,之後才開啟信封看裡面的內容。
裡頭赫然是一張賀馭東的照片,還有一張紙條。
照片是賀馭東剛上大學的時候照的,凌琤上一世就看過,當時還誇他小時候就長得帥來著。不過那時候這張照片已經十分發舊了,不像如今看著,還挺新,拿在手裡手感不錯。
凌琤唇角微微一勾,看了一會兒便將照片放回了信封裡。
至於紙條,他有些疑惑會是什麼。
賀馭東顯然不是會寫情書的人,這人天生少點浪漫細胞。平平都是一樣的事,有人做起來就特別狗血又浪漫,賀馭東做起來卻只會給人一種感覺,真是實在過頭了。
雖然有些時候,真實一些反而會讓人覺得更加感動,但不得不承認,賀馭東確實是有那麼點兒太直接。
比如他說喜歡你,那就會直接說我喜歡你,連點兒鋪墊都沒有。
想到之前那個過於單調但滿是深情的告白,凌琤突然有點兒想笑。不知道賀馭東會不會在紙條裡也是直白地說一句:我喜歡你。
凌琤帶著這樣的好奇心,動作很輕地開啟手裡的紙條。然後他發現,裡頭還真就是四個字。但不是我喜歡你,而是:一路順風。
真是讓人忍不住感動的同時也想吐槽一句:你的文采呢?被狗吃了麼!!!
可惜現實沒給他太多時間去思考,因為門外的腳步聲,他很快就把紙條重新放進了信封裡。
他以為是莫輕飛或者周澤回來了。
然而現實卻大出他意料。
開門進來的是一個面板略黑,身形乾瘦,五官卻不錯的小男生。他戴著一副土得掉渣的眼鏡,探頭便問:“請問秦薇是在這裡麼?”
凌琤沒說話,他看著門口的人微眯起眼,心裡泛起一絲冷笑。
即便是把他燒成灰他都記得,這小子,有個他畢生難忘的名字,叫——黎長松。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凌琤:哥,除了一路順風,你就沒有啥想對我說的了?
賀馭東:有,早點兒回來。
凌琤: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