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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會信?”

“他們連我都沒查。”

“所以你也可能是他們放在無為館的釘子啊,不是麼?”

晴陽愣了下,翻起眼想一想,蹙眉撇嘴:“嘖,師哥啊,你這麼說我還真,不是噯!”他真誠地笑著,“即便你信不過姐夫他們,也請相信師弟的骨氣。我是我,凌家是凌家,對事對人,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螃蟹都會笑!”外頭咋咋呼呼進來了葉蒼榆,搖頭晃腦顯得氣哼哼。瞥眼看見柳添一的模樣,竟是一愣,問他:“你幹嘛不去換衣裳?”

柳添一被他訓得摸不著頭腦,攤攤手回道:“藥草沒揀完,換衣裳做什麼?”

“那你還不去幹活,在這裡磨什麼牙?”

“晴陽與我說點事兒。”

“說啥事啊?天要塌下來了嗎?”轉念一想,忽又問,“噯,你們倆聊啥呢?”

敢情他壓根兒不知道師兄弟倆在商談什麼話題,就是隨意插個嘴。晴陽哭笑不得,張嘴剛要回他。柳添一先說了:“噢,我們在說越之的病!”

葉蒼榆眉角微微跳了跳,居然撇過頭去顯得侷促。

“這個是要好好議一議,要治好了,斷根。嗯,你們說著,我去藥廬轉轉。”

說著便轉身出去,快步逃開了。

晴陽搖頭:“爺爺還記著當年,哥的事,他總是內心有愧。”

柳添一拍拍手托腮淺笑:“我也記著當年,一點兒沒有覺得對不起越之。”

晴陽目光落在他胳膊的那道疤上,擠擠眼:“師哥向來恩怨分明的。”

隨後又東拉西扯說笑幾句,兩人終究沒有再提沈嵁的事。坐了沒多會兒,晴陽便起身回去了。

柳添一沒有走,也不倒茶喝,就是乾坐。等了等,才幽幽道:“小師叔都走遠了,你跟那兒貓著預備種蘑菇呢?”

屋子最裡頭幾排架子的陰影裡慢騰騰爬出個人來,走到光裡看清,是小堂。

“不說真的好嗎?”他歪著頭笑得畜生無害。

“晴陽的話你也聽到了,他未必不知道越之也是在瞞他。”

“不,徒兒說的不是這個。”

柳添一不解。

“思覺回來了。”

柳添一沉吟:“這丫頭,很看重越之。”

“就像是人生的一場重大任務。”小堂揹著手,眼望著門外熾烈的陽光,“思覺是最渴望看見沈爺好起來的人。一直以來,她都只以為沈爺心病最重,心放寬了,沈爺就能長命百歲。一旦知道了真相,她又會怎麼做呢?”

柳添一驀地嘆息,未置一言,神色有些凝重。

俄而,才道:“你對思覺,其實也——”

“師父怎又提這檔子事?”小堂笑眯眯打斷他,“徒兒說過,我們就是兄妹的情分。”

“你擔心高攀?”

“師父!”小堂還笑著,眼神卻真摯,“徒兒的路掰不回來了,不喜歡的怎樣都不會喜歡,喜歡上了,那就是一輩子。師父的倫理綱常若容不下徒兒這般異類,可以逐我出師門。徒兒絕無怨言!”

柳添一心到拳到,出手奇快,一股烈烈拳勁直撲小堂面門,將他髮絲都撩動。可他沒有捱到這一下,頂著鼻尖,那拳頭穩穩停住。

“下次再有悖逆之言,為師打殘了你。”

小堂眨眨眼,故意問:“殘了以後呢?”

柳添一解了束袖的繫帶,將袖子放下來,漫不經心道:“師父養你一輩子。”

說完將圍裙一丟,吩咐小堂把外頭的藥草都分揀好,自己則悠悠晃晃地往藥廬方向去了。

小堂邊挽袖邊搖頭訕笑:“哎呀呀,父親大人好凶的咧!”

自從與沈嵁慪氣至今已經有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