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0308
凌晨0點已過,我還沒有睏意,自從肖接了老成伯的電話後,我們就小心翼翼的駐守在家裡。
終於熬過了0點,應該沒事了吧?
我也不管了,怎樣就怎樣吧,太困了,睡覺!
我給自己下了命令:立刻睡覺,女人熬夜會老的。
正睡著覺,突然從床邊伸出一隻女人的手,緊緊的摟壓住了我的脖子,出於本能反應,我用力去掰扯那隻手。
那隻手柔軟無骨卻摟壓得越來越緊,我受驚嚇不已,更加用力去掰扯,一用力把那隻手甩掉了……
我也一下子驚醒過來,坐了起來,喘著粗粗的氣。
原來是做了個惡夢。
脖子上被那隻手纏繞的緊迫感依然存在,我下意識的伸手撫摸了下自己的脖子,驚魂未定的去客廳找還在工作的肖。
肖聽後就安撫我,陪我進房。
“太可怕了,是那個女人的手,我感覺到的,她來了,她想要弄死我!老公,我就要死了,孩子怎麼辦呀?”
我躺在床上,拉住肖的手,不讓他離開。
“沒事的,你不是醒過來了嗎?她帶不走你,老成伯說了咱家有佛呢,不要怕,有我呢。”
“要是我死了,你就找個脾氣好一點的女人,跟她說好必須善待咱們的兒子。”
“那是必須的,脾氣好的女人都好說話,你放心吧。”
“啪”的一聲脆響,我一巴掌拍在肖的肩膀上,雙眼發火的瞪著肖。
“不是你自己的安排嘛,怎麼又怪我了?”肖偷笑。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脾氣不好啦!你看我是短命的人嗎?!”我較真起來不得了。
“親,你趕緊睡吧,我再不工作就沒有錢交房貸及還債了,”
我一聽,沒火氣了,目前的肖比我辛苦多了。
我繼續獨守空床,生活呀,難。
上午7點左右,剛睡下不久的肖被手機鈴聲鬧醒了,是高打過來的。
肖覺得納悶,快速接聽了,只聽電話那邊的高泣不成聲,說話斷斷續續的。
“肖,山哥走了,他走了……”
肖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有聽懂,吼道:
“走了是什麼意思?!你好好說!不要胡說!”
其實肖是聽懂了,但是從情感上無法接受,根本無法接受高說的那一句話:“山哥走了!”
走了,就是去往另一個世界,一個我們無法接觸到的世界,一個人人都會去的世界,只是時間問題。
我忍不住大哭,為山哥,為非哥,為莫名其妙的一切。
山是在凌晨三點出門的,四點左右出了車禍,被送到醫院後不治而亡。
車子剎車失靈了,深更半夜開在寬闊的馬路上,車速加快,當山想剎車的時候,一切已經無法挽回,車子重重的撞到路邊的欄杆上,車頭嚴重變型。
“不是說提前回家了嗎?為什麼他要在凌晨三點出門?”我吼著,眼淚決堤而出。
同樣哭得很傷心的肖接到老成伯的電話。
“我看到山的魂魄了,那個惡靈已經被抓回去了。”
山離去了,已成悲傷事實。
隱要為山舉辦了一場追思會,但是隱只能躺在病床上遙控著一切。
手下給隱取來了一包現金,隱把錢丟給肖,讓高陪著肖一起去配合辦理山的追思會,肖有點措手不及的感覺,沒有想到隱竟然那麼相信自己。
肖既悲傷又積極的忙著協調追思會的安排。
下午4點左右,肖被山的父母叫到一間空房裡溝通。
山的母親覺得兒子死得蹊蹺,死得突然,心有不甘,便去找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