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鬼怪也抵擋不了。”
東南與西北接到命令,嚴陣以待,只待那幾個人一走到跟前便揮劍出擊。哪知那湍流的地下河中竟陸陸續續地站起了更多的人影,齊齊地向他們走來,黑壓壓地形成了一堵密不透風的人牆。
“主子,對方人數有些多。”東南皺眉說道。
顧靳呈也意識到眼前狀況嚴峻,況且尚不知曉這些人的底細與能力,貿貿然便被包圍實在太過危險。於是他沉聲命令道,“你們保護夫人,我去探上一探。”
說罷,也不待竹筏上其餘三人作出反應,顧靳呈便起身躍下河水。那一條地下河果然不深,身高有一米八五的顧靳呈躍入水中,那水面剛好沒到他的腰。水流衝擊的力量極強,且水溫極其冰冷,但所幸力量與溫度從來不是顧靳呈的弱勢。
他當即快速往那突然出現的人群跑去,不過數步便接近他們,顧靳呈將長劍橫掃,瞬間便砍下了三人的腦袋。
那三個被砍落的腦袋撲通幾聲落入水中,激起一陣水花,但黑暗之中顧靳呈清楚地看見他們空落落的脖子上根本沒有絲毫鮮血滲出。
竟是一群乾屍?顧靳呈在心中隱隱猜測。而那被砍落了腦袋的三具屍體竟然並未倒下,仍然緩慢地一步一步往竹筏的方向走去。
竹筏上的三人顯然也看見了這個場景,都感到大吃一驚,異口同聲地驚呼道,“什麼妖怪!”
而不知是顧靳呈的行動太過無聲迅速還是他們本就是一群有形無神的屍體,那一群人竟絲毫沒有注意到顧靳呈的到來,以及被砍斷腦袋的三個同伴。
顧靳呈緊蹙眉頭,當下又砍了五人的腦袋,卻沒有絲毫阻斷他們前行的步伐,這霎時叫他心裡一咯噔,暗歎這尋找璃夢珠的道路上果然能碰見太多前所未有的詭異生物。這樣無頭仍然能夠行走的怪物,相信就算告訴扶桑,她也必定會大吃一驚。
顧靳呈當即想要暫時退回後方山谷中再做盤算,然而回頭一望時,卻發現來時的路上也被數目龐大的乾屍群包圍。他們對四人形成了前後合圍之勢,讓顧靳呈他們一時間竟已退無可退。
雖然尚未見他們攻擊的能力,但是以這樣丟了腦袋仍然可以存活的架勢上看,這群人,亦或者說是乾屍,定不是好招架的對手!
正思量之間,竹筏上突然傳來西北痛苦的一聲呼叫,只見有一個乾屍竟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竹筏底下出現,它與西北不過咫尺之間的距離,登時便將雙手伸向半跪在竹筏邊緣凝視前方的西北。
當他的手一觸碰到西北的肩膀,西北頓時感到一陣灼熱的疼痛,他吃痛地側頭一看,那低著頭的乾屍便在他身邊。西北一驚,忍著肩膀的劇烈疼痛揮刀便效法顧靳呈將之腦袋砍去。
然此法卻並無多大作用,那沒了腦袋的乾屍仍然緊緊地抓著西北的肩膀,乾屍的手指好像一團火焰般,幾乎要將西北的肩膀燒出五個指印。
東南大驚,忙揮起手上佩劍,將那乾屍的手砍斷,再一個側踢,將乾屍踢回了水中。大家驚魂未定地盯著水面,只見那水面平靜,波瀾不驚,似乎那斷頭斷手的乾屍再無多餘的動作。
但西北的肩膀上,那隻斷手卻仍牢牢地卡在他的皮肉之中,並繼續灼燒著西北的肩膀。東南心知此刻不能用手幫西北將斷手除去,唯有以匕首一點一點將深入皮肉的斷手挖去。直到斷手被從他的肩膀上除去後,西北的左肩已是焦黑一片。
顧靳呈在不遠處的乾屍群中看見竹筏上發生的這一幕,眼見那群乾屍幾乎就要全數靠近竹筏,若是他們群起而攻之,白夜三人怕是會被燒得屍骨無存了。
顧靳呈低頭沉思,驀然靈光一閃,想起了自己還有一件法寶未用,不待多想,他忙割開自己的手指,鮮血立刻流出,沾染了他食指上佩戴的那枚雕刻精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