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事,和先前離開的那個人無關,我和他也只見過兩面。”南相美誠摯說道:“你讓孔叔回來吧。”
林鬥海的臉上露出一絲慘笑,他不明白那個早就叛出家門,與家族圈子割裂關係的大哥,為什麼會忽然去見南相美,更不知道大哥為什麼會忽然間對南相美說那種話,可是他清楚,雖然父親早就憤怒地與大哥斷絕了父子關係,但在父親的心中,大哥的地位遠比自己重要。
為了迎回大哥,父親願意做任何事,只是大哥他不屑罷了,如今大哥對自己的婚事發了話,父親就算憤怒,只怕也必須要尊重他的意見。
誰叫那個人叫林半山?
林鬥海低下了頭,這輩子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失敗過,他旋即握緊了拳頭,說道:“他能管我們的婚事,難道還能管我教訓誰?”
……
知道許樂有急事要辦理,白玉蘭訂了一張時間最近的夜班飛機,也為自己買了一張連夜回首都特區的高鐵車票,他要負責帶著那個沉默的黑色皮箱離開,不方便坐飛機。
在半島酒店頂層的房間裡收拾完行李,許樂和白玉蘭二人走出了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廳,等著酒店方面為他們叫的車。
許樂的臉上此時沒有慣常的平靜,略微顯得有些緊張。白玉蘭看了他的側臉一眼,輕輕地踏前一步,站在了他的身邊,細聲細語問道:“既然知道對方是林家的少爺,你的語氣就不應該那麼直接。”
白玉蘭此時扮演的角色是秘書,除了訂票這種事情之外,自然也要幫許樂分析一下局勢,他是一個職業道德很好的人,也是一個很敏銳的人,早已察覺自從S2大區的那個新聞之後,不論是在果殼工程部的地下車間裡,還是在先前的酒會上,身旁的許樂和白水公司裡那個微笑誠懇的年輕人,已經漸漸拉開了一些距離。
他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許樂的心境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但他認為這是一種可喜的變化,要在聯邦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往上攀爬,一味誠懇那是升斗小民的作派。
“畢竟是酒會,世家子弟總要講究一個修養。”酒店喊的車還有三分鐘才能到,許樂下意識裡摸了摸口袋,想了想後,卻沒有掏出香菸來抽。
白玉蘭沒有再說什麼,收了兩千萬,他便要辦兩千萬的事兒,他正在逐漸發掘許樂的背景,許樂的實力,而發掘的越多,他越被震撼,雖然表面依然平靜,但情緒已經在了。
先前在半島酒店結帳之時,白玉蘭才知道許樂並不是一個有錢人,準確來說,許樂自己已經沒有多少錢了,這個事實讓他有些沒有顯諸於面的感慨。
如果一個人有兩億聯邦幣的財富,給了白玉蘭兩千萬,那他會非常認真地賣命,可這個年輕人只有兩千萬,卻將這兩千萬隨手全部給了他,沒有任何詢問,沒有任何監管,他應該怎樣做?白玉蘭一時間也沒有想清楚。
……
黃色醒目的計程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庭園之中,許樂和白玉蘭走下了臺階,走入了半島酒店燈光照不到的陰暗之中。
就在此時,一個人悄無聲息地攔在了計程車前,正是林鬥海身邊的孔叔,孔叔的個頭剛剛超過一米六,隱藏在銀緞衣裳下的身軀卻無比強壯,尤其是脖頸處十分粗,粗到粗粗一看,竟像是個無頸之人。
“許先生,鬥海少爺請您過去一敘。”孔叔微微低頭示意,很有禮貌地說道。
有禮貌不代表沒有戰鬥力,這位孔叔一低頭,便能看見他雙肩之上隆起的橫肉,快要掙破如月光一般的衣衫,一股氣勢逼了過來。許樂沒有什麼經驗,但白玉蘭的眼瞳卻在微微縮小,他很清楚能練出這副身材的傢伙,必然是修身館中錘練出來的厲害角色。
白玉蘭很自然地悄無聲息上前,不著痕跡地擋在了許樂的身前,右手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