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雙手被吊起五花大綁地跪在地上,周圍站著五六個壯漢,張泰清坐在正對著他的沙發上。
“乾爹……”
張泰清吸一口煙,“知道嗎star,你是我第一個看走眼的人。”笑起來,“真沒想到你是鄭志薰的內線。”
汪凱傑表情停滯在臉上,一秒、兩秒……他的瞳孔慢慢地收縮眼睛一點一點睜大,豐厚的唇微微抿緊,拽住繩索的雙手骨節些微地泛白。
“一定很想知道我是怎麼識破你的吧?我是個很謹慎的人,重要的東西都會有一些記號,”滿意地看著汪凱傑身體輕顫一下,“那天我回來拿東西時,注意到了電腦被人動過,當時這房子裡,只有你一個。”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其實我一直很疼你,只可惜,你站錯了邊。”
始終安靜沒有任何反應的汪凱傑有了些動作,緩緩仰起頭。張泰清的笑容突然凝固僵在了臉上,汪凱傑的表情平靜安祥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膽怯和恐懼,明亮的眸子裡甚至藏著淡淡的漫不經心,嘴角微動揚起一絲輕蔑,“所以前天晚上的電話是在演戲。”
張泰清皺了皺眉。
“果然是我想的太簡單了。不過,”眼睛裡劃過一道光,“您不想知道,我從您的電腦裡找到了什麼?”
“什麼。”眉皺得更深,捏著香菸的手指抖了一下。
“那個帳單我看大概是與您相關的財物往來明細吧,至於那個全是數字的表格……”唇角的輕蔑逐漸漫延,“日期、時間、代號、重量,也許還有別的。我沒說錯吧,乾爹。”
對於這一巴掌汪凱傑無所謂地探出舌尖舔乾淨溢位嘴巴的鮮血,笑得有些妖異。張泰清突然冷笑了兩聲,“不錯,不愧是我挑上的人。”向站在汪凱傑身後的一個男人使了個眼色,對方恭敬地遞上來一個很小的塑膠袋裡面像是某種白|色的*末。“認識這是什麼嗎?”
一個激靈自頭頂狠狠地劈下,汪凱傑全身寒毛倒豎,緊緊盯著張泰清那隻手,眸子恍惚間跳了兩跳。
“哦,看來你認得這東西呀。”轉手將袋子交給那個男人,“這就是你在查的那批貨。要知道我是個有原則的人,從來只會對兩種人用這個,跟我做交易的人和、與我為敵的人。”那男人從他的身後上來,手上的東西換成了刺目的針筒。
汪凱傑死死攥著捆住雙手的繩子本能地向後靠去,有些蒼白的雙唇稍稍張開,但到底沒有發出一聲,哪怕是因為利器刺破血管時的疼痛。*品的效力果然很強,才剛注射進去立時產生了反應,汪凱傑感到有什麼東西在體內亂竄,翻攪著血液漸漸成了被點著的汽油熊熊燃燒起來。視線越來越模糊耳朵聽到的聲音忽遠忽近,但神志卻似乎還很清醒,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大腦正在失去對身體的控制能力,清楚地知道圍攏上來的這幾個男人臉上的淫笑意味著什麼,清楚地知道這是張泰清給他的“專屬”的懲罰。
但是他無能為力,他無法抵抗自己的衣服被撕扯著從身上剝離,無法掙脫鉗住腳踝強迫雙腿最大程度張開的手臂,無法阻擋那些恐怖的粗大在體內暴虐地進出,他更加無法抑制喉嚨裡扯出一聲比一聲銷魂的叫喊刺激著對方的獸*,他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脆弱在被狠毒地蹂躪啃咬中,本能做出渴望被愛撫被滿足的挺立……
他什麼也做不了,除了眼角悄然淌下的苦澀……
只是,根本沒有人在乎……
※ ※ ※
瑾——
睜著眼喘著氣,吳瑾手頂著心窩,臉上的冷汗密密麻麻布滿額頭慢慢匯成一條水行,沿著臉頰滑到下巴滴落在他的手背。死灰般慘白的臉色空洞得全無生氣的雙眼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淒厲的呼喊在他的耳邊久久纏繞,如同枯槁的手指僵直的搖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