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笑道。
趙清鳴一愣之後,伸長脖子,望了一眼舒城的筆記本,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這兩個承臺的量雖然都在筆記本上,為了以防萬一,舒城必須探探張敏的口風,萬一他還留有底稿,到時候就麻煩了。
上午十點左右,幾輛越野車駛入工地,排頭是一輛越野三菱,從牌照上可以看出,是澤西專案部經理張天虎的,後面一輛獵豹,是泰/州本地的牌照,應該是建指的車,獵豹後面,是一輛大眾越野車,舒城一看便知道,這車便是郝村工點分管副經理魏建的車。
三輛車幾乎同時停下,一道道身影從車裡下來。
舒城對建指的領導還是蠻熟的,見車裡下來的領導是安質部的,便知道是調查昨天的停車事故。
停車事故,不止局安全室會派人下來調查,連建指(就是業主)和鐵路局,都會安排相應的人,來進行現場調查。
調查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確定,這起停車事故,最終的責任歸誰。
建指安質部的領導對現場的施工作業人員,以及現場負責人等,都進行了調查,他們調查的目的,就是確認停車時,是否有人上了鐵路。
半個小時之後,建指領導離開了橋樑加固工地,前往小里程端的防護柵欄施工地點,進行現場調查。
這個過程中,澤西專案部的經理張天虎和分管副經理魏建,都全程跟隨。
建指領導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建指的另外一批領導又到了,這次是安全總監薛鵬跟著,又是一番詢問之後,離開了工地。
下午,在專案經理張天虎,安全總監薛鵬,分管副經理魏建以及專案部安質部的陪同下,局安全室的領導又來到工地調查,詢問的問題都大同小異,都是詢問停車的時候現場施工的人員都在哪?是否走上了線路。
他們這樣反反覆覆調查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將責任定給誰,這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哪怕建指和局安全室的領導心裡很清楚,停車施工是因為附近存在的小孩逼停的火車,依然來到現場調查,為的就是想抓住一些漏洞,只要這件停車事故和澤西專案部有一絲的聯絡,那麼一部分的責任,就可以歸咎與澤西專案部。
這樣一來,澤西專案部便要為這部分責任付出相應的代價。
至於什麼代價,說通俗點,不就是錢嘛。
這個社會,不管走到那裡,錢幾乎成了萬能的。
局安全室和建指好不容易抓住一次事故,不弄你點錢,他們是幹什麼吃的?他們的獎金從哪裡來,外水從哪裡來?
大家不要以為,對專案部的罰款會上繳到國庫,這他ma扯的有些遠了。
哪怕混幾頓大餐吃,對他們來說,也是好的。
這種現象,在施工單位,尤其是鐵路各個工程局,時常存在。
有些會玩的領導,反而喜歡這種事故發生。
一旦施工發生,那麼必須用錢來解決,這是毋庸置疑的。
宛若一件事故花費三十萬元,便解決了,專案部的某些領導,卻給公司打報告說,花了五十萬解決了這次事故。
剩餘的二十萬元,他們如願的進了個人腰包,這種情況,在施工單位,可謂屢見不鮮。
不少領導,都是因為這種小動作被抓,蹲了號子。
當然,這一切跟現在的舒城沒有什麼關係,因為他還沒到這個層次,就算混到專案總工,也沒他什麼事。
專案總工,主要負責技術方面的活,對處理各種關係,很少設計。
不過也有另類,一些老的專案總工,在專案部的話語權還是很大的,對專案經理的權力,有很大的威脅。他們甚至能控制施工隊的選擇,影響一個專案部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