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這個是哪個?”蔡嫵困惑地看著郭嘉,偏頭兀自思考了下,然後眉角抽搐地指指郭嘉說:“是二公子的婚事?可貂蟬都說裴兒還沒出孝期呢?曹公就算不怎麼在乎俗禮,也不可能讓二公子現在迎娶裴兒的。”
“也不是這個,是……”
“三公子更不可能了!我才聽說,三公子他媳婦兒今年才十歲!十歲的小丫頭,怎麼娶?”
“阿媚!你別打岔,聽我說完!”郭嘉終於揪住蔡嫵袖子,捂著媳婦兒的嘴巴,宣告道:“是長文的,長文的婚事!”
蔡嫵眨巴眨巴眼,然後頗為了解地點點頭:“是哦。長文先生好像比你還年長呢,家裡一直沒個正經主事的,確實也該找一個了。哎,奉孝,你說這的意思是……讓人給物色?”
郭嘉撓著衣袖料子,皮笑肉不笑地跟蔡嫵糾正:“恐怕不用你物色了,他應該已經找到人了。”
蔡嫵眼睛一閃,滿臉都是八卦之光地看著郭嘉好奇道:“找到了?是哪家閨秀?”
郭嘉皺了皺眉,猶豫了下才糾糾結結地回答:“我看著……好像是……彤兒的車駕在那裡停留過。”
“不可能!”蔡嫵斷然地一揮手,“彤兒那丫頭怎麼可能跟長文先生有什麼?再說,她前幾天還跟我說她要看上了誰家青年才呢,她怎麼可能去招惹長文?”
郭嘉眼睛閃了閃,選擇性忽視掉蔡嫵所言的“荀彤看上誰家才俊”的話,估計在他眼裡:我們姑娘看上你,那就是你的福氣。你看著我們姑娘,不好意思,那是你高攀,我們姑娘多好呀,你怎麼配得上呢?
蔡嫵瞧著郭嘉面色就知道他聽得沒在重點上,輕嘆了口氣後戳戳郭嘉胸口:“你能不能把事情搞清楚再告訴我。我還得等著跟嫻兒說道說道寬寬她心呢。瞧,今兒被你打斷了,沒機會了吧?”
郭嘉擺了擺手,有些疑慮地皺皺眉,仍舊不放心道:“不行,我覺得不太踏實。還是得找機會跟文若說說這事。”
蔡嫵翻著白眼給他一下:“你有那個功夫不如往帶著滎兒去司空府轉轉呢。省的他跟著他師祖整天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前天滎兒跟我說他想要師祖教他識人相面,星相占卜來著。把我給嚇了一跳,沒敢同意。我可跟你說,你別整天遊手好閒,當沒事人一樣。看你兒子,讓他理他師祖遠點,不然不出半個月,你兒子肯定就成小神棍了!”
郭嘉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伸手點著蔡嫵前額:“你呀,想太多了。我覺得滎兒跟烏角先生一處挺好的。至少不用整天往司空府跑堵得人說不出話了。嗯,我覺得滎兒還是有必要跟烏角先生多學習些本事的。”
蔡嫵咬了咬唇,瞪著郭嘉,小聲嘀咕了句:“你跟那老頭兒才處過多長時間?你哪有我瞭解他?你看著吧,那老爺子要是在許都帶著三個月還沒出事,我把酒窖裡的酒全都給你。”
郭嘉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我跟你打賭。”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蔡嫵無奈地瞟了眼開始神思窖藏美酒的郭嘉,心道:你等著吧,那酒窖裡的酒,你絕對一罈也拿不走。
果然蔡嫵不愧是左慈一手教起來的,對左慈的瞭解估計僅次於于吉和華佗對他的瞭解。幾天以後,左慈在許都果然就戳出禍來了。而且他戳禍的物件還不是別人,正是他整天跟著郭滎去逛蕩的司空府的主人,司空大人曹操。
話說曹操那天剛召完華佗給他把脈診了頭風。結束後喝藥時,無意間就跟一旁的看著的小兒子曹衝說起關於民間方士的事。曹衝那時袖著手,對曹操關於民間方士的介紹很好奇,舉一反三地說道:“父親,奉孝叔父府上現在就住著一位道長。不知他算不算父親所言的方士?”
曹操那會兒挑了挑眉,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