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初雅懶洋洋地看了美人一眼。“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當男人。”
況且當男人有什麼好?男人都是笨蛋。
像她爹和她那些兄長就是笨蛋的代表,臨要早朝了,在府裡連自己的衣物放在哪裡都要差婢女去找,生活得如此低能,卻都受到朝廷重用,真是令人嘖嘖稱奇,顯而易兒的,重用他們的當朝天子也是笨蛋一名。
“可是你酷愛男裝。”杜雪色輕薄地往皇甫初雅腰間摸去,笑嘻嘻地說:“而且你扮起男人來俊俏非凡,更重要的是,無一不像。”
“我知道你在諷刺我身材差。”皇甫初雅瞧了杜雪色微露勾人的酥胸一眼。“不過像你這般波瀾壯闊,我可不敢領教。”
聞言,杜雪色發出一串火雞般難聽的咯咯笑聲。“你不敢,真男人敢就行了,難道我還指望你真的碰我嗎?”
皇甫初雅挑眉搖頭。“雪色,如果那些迷戀你的男人知道你的本性原來是這麼三八,他們準會倒盡胃口。”
“我怎麼會讓他們知道呢?”杜雪色又重新對皇甫初雅倚了過去,她吐氣如蘭、辭氣宛媚地說:“而且我告訴你,傻初雅,男人要的是我們女人的身子,不是腦子,三八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只要身子靈活就行啦。
“你知道嗎?那位年過半百的尚書老爺,他最喜歡我在他身上搖擺粉臀了,想不到吧?上朝時那樣正經八百的嚴肅老頭會有那等癖好,哈哈哈……”
看著珠簾下波光刻刻的水色,聽著船艙裡傳來的瘋言瘋語,紗紗無精打采的嘆了口氣,除了滿船的大小歌妓之外,畫舫上就只有一名老槳夫是異性,她真不知道自己來幹麼?來看初雅與雪色打情罵俏嗎?
其實她老早就習慣初雅和雪色之間奇怪的相處模式了。
說真的,當她經由初雅間接認識杜雪色時,也無法將之與傳說中那位“一枝紅豔露凝香”的杜雪色聯想在一起。
令人著迷的青樓美人不都該是含羞帶怯或是風情萬種的嗎?
尤其是杜雪色,她可是開陵城裡豔名遠播“渾香樓”的第一花魁,怎麼說也該有些勾人的狐媚手段才是,可是——
杜雪色真的很不一樣,說好聽一點是豪爽,難聽一點的話,其實她根本就是……三八嘛。
同樣都是女人,如果說杜雪色有什麼叫她羨慕的,那大概就是身材了。
雪色說過,噴火的身材是燎原男人慾望的星火,雪色已掠過無數男人的欲心望之源了,可惜她這副平板的身材是別想燎原男人的。
“紗紗,進來喝酒嘛。”杜雪色笑咪咪地把紗紗拉進艙中,百無禁忌的對她又搓又揉。
“我不會喝。”她是酒國白痴,一口就醉。
“這麼憂鬱……”杜雪色端詳著紗紗眉心,自作聰明地說:“你喲,在想你的拓飛哥對不對啊?他可是個難得一見的好男人哩,上回他被朋友硬拉來渾香樓飲酒作樂,人人醉後都擁著一位姑娘溫床歡愛去,只有他醉得一塌糊塗了,還執意要自己走回家,依我看哪,他肯定是為你守的身子。”
“什麼!”紗紗跳了起來。
雪色說拓飛為她守身,好好嚴重!
“別害臊了,女人有男人追求是好事呀。”杜雪色雙手不規矩地遊移在紗紗身上,媚笑道:“瞧你,發育得這麼好,胸是胸、腰是腰、臀是臀的,難怪那個殷拓飛連我們渾香樓的姑娘都瞧不上眼。”
“雪色,你別……別碰我。”紗紗覺得癢,雪色那雙纖纖青蔥像治過蠱蟲似的,每碰一下都讓她心驚膽跳。
杜雪色又是咯咯一笑。“怕什麼?我是女人啊。”
“就……就因為你是女人,所以才別……別碰我。”
雪色的媚功足以叫男人心麻,全身酥軟,可是用在她這個真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