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他像碰到了一塊燒紅的烙鐵,將九誡玉簡猛地丟了出去,顧不得眾人震驚、譁然的表情,而後祭起神通發瘋似的朝小世界衝去。
不是不甘心,而是至始至終都不相信自己會輸在黃冠道人手裡,一個從未被他放在眼裡的對手。
一個看見自己都腳肚子發抖的人,哪裡有資格戰勝自己?
但無論他如何不相信,哪怕是黃冠道人此時也一臉驚愕,不相信這種結果,依舊無法改變眾人親眼目睹的現實。
天權峰頂天鐘響起,執事道人大聲宣佈了結果:“三號臺,天祿峰黃冠道人對天律峰玉陽道人,黃冠道人升,記兩分。”
玉陽道人被這聲音當頭一棒,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仰頭看著氣泡之中的小世界,黃冠道人一身金縷玉衣灼灼生輝,氣勢不凡,然而細看此人神色,便覺得有些賊眉鼠眼的,或許是緊張過度此刻肩膀還在不停的發抖,實在令人不齒,自己便是輸在這樣一個人手中?竟是忍不住想笑,可尚未笑出聲來,便見一個人影風馳電掣似的衝到他身前,速度快到令人無法反映,而後便覺臉上火辣辣的疼,耳朵也嗡嗡作響,結結實實的捱了那人一巴掌,牙齒都有鬆動的感覺。
好不容易被壓下的怒火又被挑了起來,不待發作,卻是看清了動手之人的模樣,只能將怒火壓下。
玄微子一臉沉靜,雙目陰冷彷彿能結冰一樣,手中正抓著玉陽道人先前失控丟掉的《九誡》玉簡,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丟人現眼夠了沒有?”
玉陽道人面目猙獰,彷彿一頭擇人而使,然而面對玄微子時卻沒有一點發作的餘地。
見他不吭聲也不肯退讓,玄微子臉色愈發難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將他當布偶似的提起,朝著天權峰上一座偏殿中飛去,總不能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人。
黃冠道人膽戰心驚的從小世界之中走了出來,此刻心中還有後怕,也無暇應付那些上前恭賀的拍馬屁的人,慌里慌張的搶開人群,找到了臉色陰沉像是能滴得出水來的澹臺敬伯,低聲問道:“師尊可否告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與玉陽道人交手的時候,九宮金塔竟然完全失去了控制。”
澹臺敬伯臉色陰沉,也不知如何同他解釋,顯然自己被張潛坑了,而且坑的不淺,他不僅能夠控制九宮之神,而且控制力度達到了一個無以倫比的地步,他只需置身事外,便能借黃冠道人之手大敗玉陽道人,甚至險些致其於死地,同樣意味著,只要他一個念頭,就能致天祿峰所有人於死地,果然世上沒有白佔的便宜,他幫自己剷除了李歸化,隨後便創造了一個九宮之神,當初受李歸化奴役,至少沒有姓命之虞,可如今受九宮之神挾制,身家姓命隨時都受到威脅。
想到這裡,他腸子都快悔青了,怎麼當初就豬油蒙心,想要和仇人做交易。
可如今已無再做選擇的可能,只有認命,何況事情也不是所想的那麼糟糕,只要不忤逆張潛的心意,應該不會招來殺身之禍,否則當初就沒必要留下自己。
而且九宮之神的確比李歸化寬厚許多,如今更是幫他天祿峰在宗門大比之上取得前所未有的好成績。
想明白這點之後,喟然一嘆,將心中哀怨情緒一掃而空,而後對黃冠道人說道:“你不必煩擾,這是神尊的意思。”
“那玉陽道人?”黃冠道人仍是放心不下。
“得罪了也就得罪了,我天祿峰何時須看他天律峰的臉色了?”澹臺敬伯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如今天祿峰是傍上了張潛這棵大樹,遇見麻煩總會有人替自己解決,不勞他費心,黃冠道人也是也是稍稍心安,沒有再去多想,將心思放在了五號臺天工峰多寶道人與天戰峰靈武道人之間的戰鬥上。
兩人之間廝殺可謂激烈至極,多寶道人出身天工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