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控方又申請傳喚了兩名證人, 包括燕綏之他們在錄影中看到過的那個倒垃圾的女人和另一個老人,都是約書亞·達勒和吉蒂·貝爾的鄰居。
這些人所說的內容給控方主張的某些事實提供了依據,比如吉蒂·貝爾一直獨居, 而她有個哥哥之前居住在星球另一端。她哥哥去世後, 唯一的孫子切斯特·貝爾前來找她。
原本吉蒂·貝爾就不算窮困, 只是節省慣了,又在老屋住久了不願意挪動, 再加上切斯特又是帶著祖父的一筆資產來的。雖然只是一小筆, 但也足以讓某些人眼紅。
關於這些,知道的人不算多, 只有跟吉蒂·貝爾家常有往來的幾個鄰里。
在比如約書亞·達勒那陣子表現反常等等。
……
控方律師不急不慢地提了許多計劃內的問題, 足以保證讓陪審團的人順著他希望的方向去了解約書亞·達勒這個人。而對於這兩位證人, 顧晏倒是沒有直接放棄提問,但也並沒有多少區別。
他問了兩個聽起來似乎無關緊要的問題。
而證人的回答更有些偏離主題,那個倒垃圾的女人在回答的過程中甚至把重點轉移到了“抱怨那個整天在巷子裡晃悠的酒鬼”上面。
然後被法官莫瑞·劉敲了法槌。
顧晏一派平靜,問完就坐下來, 自顧自翻看了兩頁證據資料。
控方律師最初還有些疑惑, 後來就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顯然把他當成了那種典型的“敷衍派”律師。
唯一要崩潰的人是約書亞·達勒, 現在給他一根繩兒,他能把自己吊死在辯護席面前!
他想起自己昨天夜裡哄了羅希很久,說服她今天乖乖呆在酒店裡, 不要跟到法院來。等到訴訟結束, 他就去帶她回家。當然,這一番說辭純粹是為了不讓妹妹擔心害怕。
現在的他則萬分後悔, 三輪詢問結束, 他覺得自己一隻腳已經跨進了監獄大門。
早知道就讓羅希來了, 好歹還能再看兩眼……
就在他快要把自己的頭髮揪禿的時候,控方律師對第四位證人的詢問開始了。
“吉姆·卡明。”控方律師盧說。
證人席上的是個中等身材的男人,眼珠發黃帶著血絲,臉上的面板卻泛著偏紫的紅,有些輕微的浮腫。看得出他為了能好好站在證人席,刻意收拾過,頭上甚至還梳了髮蠟。
但看起來依然有些精神不足。
吉姆·卡明挺了挺胸:“是我。”
盧:“號晚上7點到8點之間,你在哪裡?”
“巷子裡。”吉姆·卡明道,“準確地說是買了小菜,正在往巷子裡走,我的房子在吉蒂·貝爾女士家後面,所以當時正經過約書亞·達勒和吉蒂·貝爾家的屋子,往自己家裡繞。”
盧點了點頭:“你看見了什麼?”
吉姆·卡明:“我看見了約書亞·達勒在吉蒂·貝爾女士家裡,繞回我家的那邊,有一處圍牆有個缺角,我經過的時候,剛好看見了吉蒂·貝爾裡間的窗戶,約書亞·達勒就在那裡!”
“那是幾點?”
“7點50多吧。”
……
盧前前後後問了吉姆·卡明不少問題,但大多圍繞著那個敏感的時間點,一遍又一遍地借證人的嘴,向陪審團強調一點——案發的時候,約書亞·達勒就在吉蒂·貝爾的房間裡。
“我問完了,法官大人。”盧點頭示意,然後坐了下去,朝顧晏的方向投來一瞥。
莫瑞·劉:“顧,你可以開始你的詢問了。”
被告席上的約書亞·達勒已經心如死灰,臉拉得比驢長。他不抱希望了,他甚至可以預想到顧晏會怎麼樣對法官抬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