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自己搶了先,“喬,長你們幾屆的學長。你們都是梅茲大學的吧?”
他自我介紹向來只提名不提姓,可能比起背後的家族,更希望強調自己這個個體。
洛克他們連忙點頭,“對的,都是。”
這種自我介紹直接略過了其他身份,只說是學長,讓幾位瑟瑟發抖的實習生放鬆了一些。
“哦。”喬說,“我跟你們顧律師同級,不過年紀上要虛長几歲,嚴格來說你們顧律師是要喊我哥的,你們喊什麼就自己看著辦吧。”
顧晏:“……”
實習生:“……”
燕綏之很訝異,他仗著眾人不注意,垂著的手勾了勾顧晏的手指,“喬居然比你大?”
他一直以為這兩人同齡,甚至因為性格原因,總覺得顧晏要年長一些。
對於這種小動作,顧大律師十分受用。
不過他還沒有回答什麼,喬少爺本人已經聽見了關鍵字眼,耳朵很尖地應道:“對啊,不知道吧?我比他要大,只不過留過幾級,就成了同屆了。”
這種事他說起來特別坦然,瞬間讓實習生們感到了親切。
“您也是法學院的嗎?”菲莉達一臉好奇,畢竟法學院從來沒聽說過這號學生。
“你看我像嗎?”
“呃……”
“我覺得你們院長應該不會允許法學院有我這樣胡鬧的學生。”喬少爺說得理直氣壯,“我也不是受虐狂。”
“……”
有一些棒槌就有這樣的本事,一句話就能讓在場諸位統統中槍,從實習生到顧晏到燕綏之本人,無一倖免。
喬大少爺看見他們一言難盡的表情,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好吧,不逗你們了。再說下去,你們顧律師頭一個要跟我翻臉。”
他說著又指了指柯謹,聲音溫和下來,“這位才是你們法學院的親學長,跟顧同齡同級,姓柯。”
專門負責給柯謹做治療的心理醫生說過,不要對他太過區別對待,怎麼平常怎麼來,這樣不容易刺激到他的情緒。
但在日常相處當中,其實很難做到這一點,無論是同學還是朋友,總是或多或少會把他作為特殊的人照顧,只有喬一直在努力奉行。
作為法學院的學生,多少聽說過柯謹的事,所以洛克他們非常識趣,禮貌地叫著學長,並沒有多問。
“你們來這裡多久了?”燕綏之朝花園更裡面望了一眼,問洛克。
“有一會兒了。”
菲莉達沒忍住,悄悄說:“不是說只有咱們所裡的人嗎?是我理解有問題還是什麼,怎麼搞這麼大場面,裡面那些人大半都在各種報道里露過面。”
“我剛才悄悄打聽了一下,還不止這些呢。”安娜說,“明天還會有一波到場。”
花園裡燈火通明,有沙發有餐桌,還有各種娛樂設施,跟室內其實並沒有什麼差別。但房頂又是全玻璃的,抬頭就能看見星空,一覽無餘。
“如果忽略掉那些嗡嗡作響的假惺惺的客套話,環境還是很不錯的。”喬說,“我看這個角落就挺好,咱們就坐在這兒喝酒得了,介意麼姑娘小夥兒們?”
實習生們倒是挺喜歡他的,連忙搖頭,笑笑說:“不介意不介意。”
但是顯然,這個願望並不是那麼容易達成的。
就算他們無視掉那些客人,那些客人也不會放過他們。
有的是出於客套寒暄,有的是為了套近乎。
總之,他們這個角落並沒有安靜過,端著酒杯來打招呼的人絡繹不絕。
實習生們非常絕望。
其中不乏有一些對燕綏之很好奇。
“那位鼎鼎大名的實習生呢?”
“我可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