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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所酒會(二)

,好像短短几分鐘就成了一派。

“那老頭居然還有哈哈笑的時候。”燕綏之看著那邊的霍布斯,感嘆了一句。

喬說,“他剛才還衝我微笑了一下呢。”

這其實再正常不過了,畢竟這些人的話語權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相處好了關鍵時候總有人能說得上話。很少有人會跟自己的前途發展過不去,包括精明的老古板霍布斯。

不過沒多久,那塊聚集地就被打散了——

有人姍姍來遲。

來的有一行人,少說也有十來個,但大部分人都止步於花園門口,像個盡忠職守的侍衛,三三兩兩跟門外的安保們站到了一起。

真正進花園的只有三個人,其中兩個是一對兄弟,五官有些像,氣質卻截然相反。那位年長一些的留著短髮,看人的時候,目光總是一掃而過,帶著一股傲慢感。

很巧,在不算久之前,燕綏之還跟他打過照面,就在天琴星的法庭上。

他是曼森家的長子,布魯爾·曼森。

服務生端著托盤迎過去,布魯爾·曼森看也不看,從裡面隨意拿了一杯酒。食指上的戒指在燈光映照下晃過一片光,戒指上是三枚黑鑽和一個碩大的k,顯露出張揚的財氣。

而落後他半步的,是曼森家的二兒子米羅·曼森。他頭髮比他哥要長一些,一絲不苟地朝腦後梳過去,一側滑落了幾根下來,配合他那雙眼睛,看誰都透著一股戲謔的意味。他在進門的時候也挑了一杯酒,還沒跟人打招呼就先挑著眉自顧自喝了幾口。他也有一個跟布魯爾一樣的飾品,三枚黑鑽擁著一個碩大的k,只不過不是戒指,而是耳釘,釘在他右耳上,顯露出張揚的……騷氣。

剩下那人,則是兩人的助理。

“對了,喬治·曼森怎麼樣了?”

跟這兩位相比,曼森家的小少爺就真的……只是個小少爺而已。燕綏之沒見到他的人影,便問了喬一句。

“再有幾天應該就能出院了。”喬說。

“還沒恢復?”

“其實前幾天就恢復了,只不過他一直不說話不理人。”喬撇了撇嘴,默默喝了一口酒。

外面還沒有透出什麼風聲,但是喬昨天早上從內部得知的訊息,趙擇木應該就是對曼森小少爺下手的人,不會有錯了。

得知訊息之後,他就去了曼森的病房,想告知一下結果。但是滿嘴跑馬地說了半天,始終沒有進入正題。

最後還是曼森自己突然從窗外收回視線,說:“你以前可沒這麼磨嘰。”

這是這麼多天裡,曼森小少爺第一次主動開口,之前他不是在懨懨地發呆,就是在睡覺。

喬哼了一聲,又沉默片刻,說:“是趙擇木。”

曼森聽完,臉上的表情一點兒也沒變,沒有露出絲毫意外。他只是又把視線投到了窗外,過了一會兒才說:“嗯……我知道。”

“你知道?”喬當時有些驚訝。

不過那之後,曼森就再沒有說話。

“我後來想想也對,也許他那天癱在浴缸裡,並沒有真的到喝暈的地步。”喬低聲咕噥著。

他那時候才突然明白,為什麼曼森醒過來之後一直那麼懨懨的,好像對什麼都帶著一股厭棄感。可能就是因為他知道是誰做的那些事。

“但是為什麼呢?我一直沒想通。”

“趙擇木自己怎麼說?”顧晏問。

喬說:“警方那邊,他的說辭是因為曼森比較混賬的那幾年,做的一些事說的一些話讓他覺得很受辱,好像趙家只配跟在曼森後面提鞋。再加上前段時間趙家和曼森家族的合作出了問題,幾乎成了棄子,他有點不甘心,想做點什麼重新引起曼森家兩個大兒子的重視,比如清除障礙……這種鬼話誰愛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