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於其他家族跟曼森兄弟的勾當——”喬又對林原簡單解釋道:“有哪些家族哪些人參與了那些齷齪事,自願合作還是被逼無奈,參與得有多深,瞭解得有多少,這些都挺重要的。斬草要除根,拔蘿蔔要帶泥,免得日後又鬧出新花樣。但這些哪能簡簡單單問出來?況且真上了法庭,什麼物證、書證、間接證據、直接證據……證明力度不同,挺講究的。對吧?”
他說著說著,又要去拱顧晏確認一下,卻一肘子捅了個空。
就見原本在他旁邊的顧大律師,已經一聲不吭一臉麻木地轉移到了某院長身邊,同樣靠著桌沿抱著胳膊看他。
喬想指控他“重色輕友”,但話到舌尖,他想起來“色”指的是誰,又咕咚一下嚥了回去。
“所以埃韋思先生想?”
“我爸打算在中間挑一下,讓曼森兄弟跟合作方起嫌隙,最容易挑的就是克里夫。他對這種大家族不爽很久了,面上笑嘻嘻,心裡不定在琢磨什麼呢。”喬說著,又不知想到了什麼,面露遲疑。
燕綏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他的表情,笑了一下道:“你好像有些別的主意?”
“你又知道啦?”喬愣住。
“我剛好不瞎。”
“……”喬訕訕道:“其實也不是有別的主意,我只是覺得這種方法有點慢,老狐狸耐心很足,佈置陷阱也能佈置很多年,但是我沒有。我一直在想有沒有更直接的方式。”
他剛說完,就見燕綏之偏頭湊在顧晏耳邊低聲問了一句什麼。
顧晏側傾幾分,垂著眼睛聽他問完,點了一下頭,又在燕綏之耳邊低聲答了一句。
喬:“……院長,你們這是在商量著給我打個分還是怎麼?”
燕綏之直起身體,“那倒不至於,我只是怕記錯了一些事,問問清楚再開口。關於更直接的方式,我倒是有個建議。”
“什麼建議?”
“建議你去一趟天琴星的看守所。”燕綏之說。
喬:“???我做錯了什麼?”
他反應了一下,猛地想起來天琴星的看守所有誰。
喬:“院長你是說……趙擇木?”
燕綏之點頭。
喬:“可是……”
“如果之前的一些細節我沒記錯,並且——”燕綏之朝顧晏抬了抬下巴,對喬說:“你這位死黨也沒記錯的話,那位趙先生也許能算一個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