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
他們清早捕捉到來自於南十字的訊號源後,就直接驅車去了律所,想看看給房東發威脅郵件的人還在不在,是不是他們所想的那位合夥人。
但對方很警惕,等他們到律所的時候,對方早就已經離開了。
所以他們等到半夜,等律所空無一人的時候,直接去菲茲辦公室用公共光腦搜他們想要的東西。
“這怎麼叫知法犯法?”燕綏之挑眉說,“哪條法律規定了不許半夜回工作地點借用一下公共光腦?又有哪條法律規定了不能從相互聯通的資料庫裡調點資訊出來?變向聯通就不叫聯通了?我們這明明是合理利用有效資源。”
做過院長的就是不一樣,死的也能說活。顧大律師想了想,居然找不出這話有什麼問題。
這兩位“做賊”都做得從容不迫,他們先是把外套脫了掛在自己辦公室的衣架上,又為了舒適方便把襯衫袖口解開,往手臂上翻折了兩道。
更過分的是還去茶點間倒了兩杯咖啡,這才端著咖啡杯進入菲茲的辦公室。
行政人事的辦公室很寬敞,菲茲作為這一塊的負責人,有個玻璃水牆半隔開的獨立空間。整個辦公室收拾得時尚整潔,一看就是按照菲茲的口味擺佈的。
大律師時不時需要找菲茲確認各種檔案手續,顧晏跟她關係不錯,更是對這間辦公室熟門熟路。
菲茲那個獨立辦公間裡有一張寬大的辦公桌,那是她自己用的。另外,依靠落地窗還立一張弧形桌,有點類似咖啡店面朝窗戶的吧檯。那兩臺備用的公共光腦就擱在那個弧形桌上。
落地窗的雙層窗簾閉合著,其中一層完全不透光,將辦公室和外界隔絕開。燕綏之靠著弧形桌坐下,支著下巴問顧晏:“你來還是我來?”
顧晏正要開啟光腦,聞言手指一頓:“你會?那你來也一樣。”
燕綏之:“不會,我只是禮節性客氣客氣。”
顧晏:“……”
關於怎麼從這種公用訊號源環境下介入各個資料庫找東西,顧晏那位專家朋友說得挺複雜,好在聽的這位腦子好記性也好,始終記得那個操作流程。
動手介入資料庫之前,顧晏又把反捕捉程式的結果反饋仔細看了一遍。
劃拉到那個“1192-1182-1”訊號原始碼時,顧晏的目光停留了一會兒。因為這行數字下面還標著一個小小的符號“”,程式反饋出來的其他資訊他們都能明白意思,唯獨這個多出來的角標解釋不了。
所以出發來律所前,顧晏給這個角標截了圖,發給那位專家朋友詢問。
那位朋友很快回道:“沒什麼關係的符號,不影響實質性結果。不過具體什麼意思我給忘了,當時可能隨手加了點額外功能。等我回頭翻翻原始草稿再告訴你。”
半個多小時過去,對方還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這無傷大雅,畢竟介入資料庫搜找檔案跟這個小符號沒有任何關聯。所以顧晏只是目光暫停了片刻,就收起螢幕,開始順著回憶操作起光腦來。
那過程確實複雜得很,中間時不時會蹦出幾個程式,顯示正在破解某個資料庫的安全金鑰。大大小小一串進度條下來,就花了將近一個小時。
夜色更深,辦公室內的溫度都受影響變低了幾分。
燕綏之這會兒其實有點不舒服,頭隱隱作痛。光腦螢幕上的字元翻滾得太快,看久了甚至還加重了那種不適感。
所以他看一會兒就收回了視線,狀似百無聊賴地在辦公室裡轉了兩圈,又靠在窗邊,伸手挑起了雙層窗簾的邊緣。
從這片落地窗看出去,能看到南十字和隔壁通用的停車坪邊緣茂盛的花樹。
大部分視線被漂亮的花束擋住了,但依然可以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