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書不行,但這種事情上記憶力卻好得很,都幫你記著呢,放心。”
於是柯謹真就放鬆下來,很快進入了一種順其自然的狀態裡,只要看到什麼令他茫然的事情,就會默默看向喬,然後喬就會默契地解釋給他聽。
小少爺對這種狀態甘之如飴。
上午的城中花園空氣清新,但伴著隆冬寒意。
喬和柯謹驅車到達的時候,看到花園院外有不少守著的媒體。
“都是來拍院長的?”柯謹看著窗外問道。
“還有顧,反正拍到哪個都能寫一段。”喬刷了臉,把車開進花園大門。
柯謹看見其中幾個狗仔外套上都落了霜,又咕噥道:“他們不睡覺的麼……”
他很多年沒說話了,嗓子有點脆弱,每天多說幾句話就會有點啞,聽起來總像在感冒。他本性其實是很獨立的一個人,一方面自己會照顧自己,一方面也怕別人擔心。
所以出門前,他就仔細裹了圍巾,把脖子和口鼻都護住,免得更傷嗓子。
結果下樓就發現,喬出於多年的照顧習慣,手裡也拿了一條圍巾在等他。
小少爺當時就有點尷尬,愣頭愣腦地站在那裡。
柯謹看見他的表情,想了想說:“我正愁找不到更厚一點的圍巾。”
“這兩條是一樣的,都不厚……”喬這個棒槌當時是這麼回答的。
“……”
於是為了撐住自己說的話,年輕的、好脾氣的柯律師把兩條圍巾都裹在了脖子上,又因為脫戴太麻煩,上了車他都沒解開,下車自然更不會解了。
他們停好車,站在顧晏家門前按了門鈴。
幾乎剛響起聲音,門就開了。一個熱情悅耳的女聲嚷嚷著“柯謹”就衝出來給了兩人一個熊抱。
“勞拉?”柯謹訝異地問,“你也來看院長?”
結果勞拉女士聽見擁抱和問候居然有迴音,當即哇哇開始哭。
哭得柯謹不知所措,手忙腳亂,跟喬一起把這位女士弄進了門。
勞拉女士屬於大開大合的俠女,情緒來得快,走得也快。等喬和柯謹進門換鞋的時候,她已經不哭了,扶著玄關旁的立櫃一邊擦眼淚一邊說:“我來看看顧晏和院長,最近處在風暴中心,有點不放心他們。正好聽顧晏說你們也來,就在門口等著了。”
“他們呢?”喬問。
“兩分鐘前,剛接到一個通訊,好像是叫本奇的那個記者吧?說要來跟他們商量一下後續的報道怎麼發,被攔在西門口了,他們去安保那裡贖人。”
“那看來今天還挺熱鬧。”喬說。
勞拉點了點頭,又關心地看向柯謹:“有不認識的人過來,你可以嗎?”
“我不可以嗎?”柯律師茫然兩秒,轉頭看向喬。
小少爺盡忠盡責地解釋說:“你之前比較介意有陌生人的環境,嗯……還好吧,只有偶爾一點點。”
他用手指比了個很小的縫,勞拉靜靜看他扯,然後轉頭看見柯謹那張無辜的臉,就毫無原則地附和說:“對,就這麼一點點。”
柯謹愣愣地看他們一唱一和,片刻後搖頭笑了,他下半張臉掩在柔軟的羊絨圍巾裡,眼眸卻溫和烏亮:“你們又合夥開我玩笑。”
勞拉這才注意到他那厚重的圍巾,忍不住問:“哎你怎麼還圍了兩條圍巾?”
柯謹想了想,認真地說:“……養生吧。”
“這是誰教你的養生手法?”
柯謹默默看喬。
勞拉:“他剛醒你就禍禍他?”
喬:“……”
燕綏之和顧晏沒多久就回來了,同時還帶回了本奇和他的小徒弟赫西。柯謹雖然不認識他們兩個,但是他們認識